“你要对叶青做什么,别以为我不清楚。”辛兆云努力的压制着心头怒火,目不转睛的盯着锦墨的眼睛直看得锦墨心中发毛,方才痛快:“莫要总以为我是瞎的聋的,这是我的庄子。”
“我要做什么你一清二楚,为什么这么做你又不知道吗?”话说及此,锦墨几乎要气笑了。
想及如此,辛兆云的火气也消掉了七分,整个人也蔫了许多,皱紧眉头思量着,他本对锦墨没有什么火气,对叶青更没有什么维护之情。
不过是觉得锦墨这样做打了他的脸面,怕将来锦墨更是将他死死压制,再无翻身的可能,彻底为人刀俎。
即便说与锦墨有着感情存在,辛兆云的心底总有些不确定的不安,想要一些东西咨以证明或能有握在手里的安全踏实感。
他与锦墨本不是一路人,若不是他性格跋扈,更是遇不到锦墨。锦墨所喜所爱的无非是他为所欲为,恣意人生的性格。
这样想着,辛兆云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再看看看着锦墨的表情缓和许多,不像是动了真怒的样子。
辛兆云眼珠一转,语气也变了,胆子大了起来,带着不满的语气撒娇道:“还没有说你呢,你这是做什么,和叶青在我的地盘吵起来,传出去多不好听。”
“你还怕这个?”锦墨嗤之以鼻。
“江湖谁人不知,叶青毕竟算是我的朋友。打狗还要看主人的,在我的庄子和叶青闹起来,难看的是我。再说,你要耍你威风凛凛的脾气,尽管回去耍啊,何苦在我这拿着我的脸面煞气。”
辛兆云气呼呼的双臂环胸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偏过头再也不看锦墨。
见辛兆云似乎真的动气了,锦墨贴近辛兆云的脸颊,轻咬着他的耳朵,笑道:“莫不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敢和你生气,鼎鼎大名的塞外叶家在你嘴里尚且不值得一提,何况我辛庄这等无名小辈。”
“你可是在我的眼前心底挂名排号的人,又何必自菲薄?”锦墨情意缱绻的贴着辛兆云要在一个椅子上坐下,辛兆云故作别扭的侧过身子,其实腾出了位置让锦墨坐下。
锦墨为人严肃,一向很少讲情话,辛兆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笑的表情,偏偏内心的欢喜让他无法隐藏。
“若是不气了,好歹笑一笑,这样憋着对身体也不好的。”锦墨见辛兆云表情略有松动,忙趁热打铁道。
“要我说什么?”辛兆云斜睨了锦墨一眼。
“说什么都好,随便说说。”
“是啊。”辛兆云敷衍的冷哼两声:“叶家好歹曾以一马定七候而名扬天下,辛庄资历浅薄,不能相提并论也能理解。”
锦墨悬着的心方才略略放下,大喜过望的拍手笑了,好不容易说的辛兆云心顺气顺了,方才客观理智的承认了事实,真是难得。
“何况我,自然没法同您看一院子的娇妻美妾相提并论。”
辛兆云这话噎得锦墨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要生气的呵斥辛兆云,又只能咬着牙陪着笑脸哄着,奈何辛兆云绷紧了并不再买账。
锦墨小低伏姿态姿态缠绵的哄了辛兆云一下午,实在失去了耐性,口气越来越不好。
“那你想要怎样嘛。”锦墨有些不耐烦了。
“毕庄的仇,你还没给我报呢。”辛兆云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锦墨沉默片刻后道:“毕庄毕竟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举。”
“还不过分?”辛兆云怒道:“晃晃白日,他毕庄家丁冲入我辛庄,抢夺东西,伤我庄中众人,那还要怎么过分?”
“毕庄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再者,以毕庄家丁的武艺,想要杀害庄中众人何其容易,又怎会无一损伤。”锦墨小心的收敛着自己暴躁的情绪,尝试着说服辛兆云。
“那我还应该是要感谢,他们在刀上淬了mí_yào吗?”辛兆云出言反讽道。
“毕老做人一向堂堂正正,实在是抓不到什么把柄,再者,现在没有理由动毕庄。”锦墨的答非所问,刺痛了辛兆云,辛兆云看似附和的点头,实则已经恼火到了极致,强压怒气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
“再者,毕老为人德高望重,得江湖豪杰敬佩非常,十分尊崇,你又何必惹他呢。”
“哦,那是我惹错人了,需要道歉。”辛兆云的语气平淡到了极致。
“那便是不生气了?”锦墨讨好的对着辛兆云笑道。
辛兆云眼波流转,冷笑道:“要我不生气,除非你答应件事。”
“不是毕庄的事?”锦墨确认道。
辛兆云强忍怒火,假笑应道:“自然。”
锦墨满意的笑了,一口应道:“好啊。”
“无论什么事,你都只能应了我。”辛兆云的手缠绕上锦墨的脖颈,他想要紧紧的抓住窝在手里,又不敢于展现出自己的急切,唯恐吓退了锦墨。
这一层纸张绷着,他只能绷住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像只捕食的野兽,明明腹中饥饿至极,可以果腹的猎物近在眼前,仍旧要绷住自己,不能随意忘形。
辛兆云在锦墨颈侧不断的呵气,一点点萦绕到锦墨耳侧,引得锦墨浑身战栗,锦墨实在无法再绷住自己,欲上脑中,任凭辛兆云说是都会应下来了。
“好。”锦墨回答的毫不迟疑,辛兆云嘴角萦绕的笑意越来越灿烂。
锦墨打横抱起辛兆云,向层层纱幔遮挡住的春意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