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沐府後院里养的一条狗忽然死了,这本是小事一桩。不断莫总管觉得事情离奇,便派人调查,查得的结果很令人震惊,原来那狗竟是中毒而死。再往深里调查,才发现厨房里的大米里被人下了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
这件事闹得很大,莫总管将全府的人都调查了个遍,厨房里的人全都换了。只是,厨房里的大厨却因为有事推迟一天才到。
於是,这天掌厨的人变成了被赶鸭子上架的丁颉。
当蓝瑾同往常一样,拿起筷子给沐景殊试菜时,悲剧发生了。
那菜才放进嘴里,他便当即变了脸色,也顾不得沐景殊在旁边看著,扔了筷子便吐了出来。
实在太难吃了!
蓝瑾真想仰天长叹,他实在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丁颉的厨艺竟能差成这样!那一口菜进了嘴里,酸麻苦涩,别说下咽,恐怕嚼上一嚼就要丢掉半条命了。
沐景殊见他面露痛苦之色,道:“有毒?”
蓝瑾呕了半天,终於把嘴里那股奇怪的味道清理干净,听到沐景殊的声音,扭过头没好气地道:“要是真有毒,我早死了!”
沐景殊道:“当真如此难吃?”
蓝瑾痛苦的哀叹一声:“实在太难吃了,别说跟以前的厨子比,就连我家厨子的一半都比不上。”说著,忽然眼睛一亮,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的饭菜绝对好吃,也肯定不会有毒。”他说著一把攥起沐景殊的衣袖,将他拉出了屋子,指了指别苑东面的那堵墙,道:“我们去那边。”
两人跃上墙头,恰好看到蓝瑜正坐在院中看书。
蓝瑾听到声音,抬眼望来,正好瞧见立在墙头两个挺拨俊逸的人影。
看到蓝瑾,蓝瑜不禁喊道:“哥,你站在墙上做什麽?”
蓝瑾飞身落在蓝瑜跟前,道:“阿隃,我有客人,你叫余安去厨房弄些吃的过来。”
蓝瑜看了一眼他身旁的沐景殊,十分听话地点头。
蓝瑾扭头,正要招呼沐景殊下来,却发现他已站在自己身後,正用极其诡异的眼神盯著自己。“这里是你家?”
“正是。”他说著撇撇嘴,道:“你别装作一副很意外的模样,若是没有调查清楚我的家底,你敢让我去你府上当下人?”一边说著,一边将他领进了屋。
不多时,蓝瑜便领著余安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余安手里的捧著的饭菜。
蓝瑾本来不是很饿,这会儿闻到饭菜,反倒觉饿了,不待余安把菜摆好,便拿了筷子要开动。
蓝瑜不待他夹菜,便暗自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出去。
蓝瑾有些奇怪,朝沐景殊笑了笑:“我去拿点酒来。”便同蓝瑜一同出了门。
出了院子,蓝瑜才开口问道:“哥,那人是谁?”
蓝瑾也不打算瞒他,将那沐景殊的特殊身份和自己到隔壁当差的事大略讲了一遍。谁料蓝瑜听完竟是大吃一惊,道:“什麽?你竟然去给他当下人?”
蓝瑾无奈点头。
“那你去跟他说你不做了。”
蓝瑾叹气:“有用的话我就不用这麽烦了。”
蓝瑜郑重道:“那我去说。”
蓝瑾一把拉住他:“别,我自有我的打算。”顿了一顿,又道,“这事你先帮我瞒著爹和二娘她们。”
蓝瑜一脸不同意,道:“哥,你是蓝家的大少爷,何必要去受别人的气。”
“放心,你哥我又不是小媳妇,哪有人敢给我气受。”
蓝瑜想了想,道:“好吧,我先帮你瞒著,但如果他们欺负你,你可别硬撑。”
“我知道。”
< end if >
☆、第六章
蓝瑾抱著两壶窖藏多年的好酒进屋时,发现余安正站在屋外,不由得有些奇怪:“你不伺候客人吃饭,站在这里做什麽?”
余安一脸委屈:“那位公子让我出来的,我又不敢走开,只好站在门外。”
“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蓝瑾说著,抱著酒进了屋,那桌上的饭菜,果然同预料中一般没有动过。他将酒放到桌上,一股屁坐到沐景殊对面,道:“你在等我给你试毒?”
沐景殊没作声。
蓝瑾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感叹,自家厨子的手艺比起丁颉真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待他将所有的菜都试过一遍,沐景殊才拿起筷子。
蓝瑾嫌弃地看他一眼:“这里又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瞎担心什麽?吃个饭都得这麽小心翼翼,活著不累啊?”说著,拿起壶酒倒了两杯,看了沐景殊一眼,“我先喝给你看。”
说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後将另一杯递给沐景殊。
沐景殊没有说什麽,接过了酒杯。
蓝瑾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道:“这可是我家酒窖里窖藏了二十年的竹叶青,我爹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给人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