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样说,每到午夜梦回,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计,离澈又被饿醒了。
每当这个时候,寒夜都假装不知道,离澈从没发现寒夜醒着,多少次心里不平衡,直想将这个不让他吃饭的罪魁祸首也弄醒,陪自己熬着,不过还是拉过被子按在肚子上盖着,怕吵醒他,自己也一动不动的躺着。
大约等了半柱香,离澈的呼吸还是缓不下来。
看来是饿狠了。
寒夜扒拉下他身上的被子,七月的天,正是闷热的时候。
从弹出的抽屉里取出一碗粥,叶子包着碗,这会儿还是热的,寒夜将离澈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端过碗一勺勺的喂他。
“明天不喝粥了,你受不了。”
离澈吞下嘴里的粥,“不嫌我胖了?”
“你哪里胖了?”联想到前几日离澈的话,原来是怕自己嫌弃他,这两天才这么乖,寒夜不由放轻了声音,“你没听巫医说,男子生子不易,我是怕,孩子太大,到时候你太辛苦。”
“……”
心里被几句话塞的满满当当。
离澈静默了会儿,“陛下说的好情话,害得臣兴致高昂,趁月黑风高,我们来做点坏事。”
离澈转过身,呼吸一下下落在寒夜耳边,寒凉的手摸过锁骨,突然伸进衣衫里,引来阵阵战栗。
两人都久未行床事,摸摸碰碰也是情动不已。
双手灵巧的下移,滑过下腹,试图伸进亵裤里,寒夜隔着衣衫抓住那只煽风点火的手。
离澈不死心,憋着劲往下伸,一双春目更是眨也不眨的望着寒夜。
“别闹我,你现在不能承欢。”
离澈不信这个邪,手固定住,就嘟着嘴往寒夜嘴上贴,吻得气息相容,难舍难分,只是握着他手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离澈泄气了,寒夜却褪下他的裤子,温暖的手包住他的东西,开始上下□□。
“唔……”
享受寒夜的亲吻,寒夜的□□,离澈很快累的昏昏欲睡。
完事后,努力睁着眼睛,“我给你弄吧?”
“不用,”寒夜环上他的腰,“睡吧。”
离澈嘟嘟嚷嚷的不睡,要坚持给他弄,寒夜在他肚子上轻轻打着圈,不一会儿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突然手下一丝震动,凸起一块碰到他的手,将手轻轻的附上去。
果然……是孩子在踢他,会动了。
睡梦中的离澈觉得不适,皱紧了眉头,在他身上蹭蹭,又睡了过去。
清冷的月光下,寒夜脸色柔和的看着离澈,暗道,真像只猪。
肚中孩子一会动就开始不消停,无时无刻不彰显他的存在。
七八月的天,热的人心烦意燥,再加上肚中的累赘,时不时的闹腾,让离澈更加难受。
炽烈的阳光,没有树荫,山川的遮挡,车厢里像蒸笼一般,离澈感觉放点调味剂,自己都能吃了。
天气这么热,即使强健如寒夜,也有点受不了,更何况本就身体孱弱的离澈。
寒夜想,若再走下去,倾之估计要中暑。朝中反正有左相坐镇,苗疆刚定,降书已传回北朝,靖王不傻,不会趁军心正旺之时起兵造反。
离澈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罪,寒夜心疼了。
将化成一摊水的离澈从地板上捞起来,拿过旁边的纸扇轻轻给他扇风,“听说滇州风景迤逦,我们去住上一月?”
离澈死气沉沉的眼里突然有了丝光亮,但随即想到寒夜来苗疆接他已经耗费了不少时日,若再耽搁一个月,眼里的那点小火苗闪了不足一刻,离澈有气无力道:“左相到时候会生吃了我。”
“有朕在,他不敢。”
离澈转了转眼珠子,确定他不是在说笑,“没关系吗?几个月不上朝。”
“养了这帮大臣这么久,总该让他们出点力。”
“……”
“孩子都五个月了,这么热的天,再走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转道去滇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这章高甜,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