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不时会有人路过的停车场里!
不是……
那什么……
说好的……
侦探一脸问号地看着前头那两个亲了将近一分钟都还没有分开意思的人。
两张嘴唇好容易分开了,林惊蛰和肖驰上了车,透明的前挡风玻璃清晰可见地将上车后又黏作一团的画面呈现了出来。
磨蹭了五六分钟车才启动开走,留下一屁股尾气,侦探端着相机茫然了一会儿,想想还是跟了上去。
车径直朝着商业街开,然后停在了一家非常著名的餐厅门口,傍晚的街道上人流如织,肖驰的驾驶座车门打开了,他绕到副驾驶开门,将林惊蛰拉了下来。
两人站在全是人的马路上就这么拉着手说话,四目相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肖驰突然伸手亲昵地掐了一下林惊蛰的脸。
随即便手拉着手走进了这家几乎都是情侣才会光顾的餐厅。
餐厅玻璃大门关闭后还有略微的摇晃,身影逐渐隐没在了视线中,马路边一辆面包车里,侦探按下快门,发出一声空响。
胶卷……拍完了……
他放下相机,目光从餐厅的橱窗处收回来,又看到身边那封厚厚的信封,坐在座位上怀疑了一下人生。
钱……居然那么好赚吗?
说……说好的滴水不漏呢?滴水不漏地手拉手一起共进烛光晚餐吗?他今天真的只是想要踩点而已啊!
侦探晚上就把洗好的照片送到了医院病房,史南星无比震惊:“那么快!?”
那侦探的表情有一些奇怪,递出信封的时候底气似乎不是很够:“您,您要不看看满不满意?”
史南星拆开信封,倒出里头的照片,厚厚一叠,虽然昏暗些,画面却十分清晰,林惊蛰和肖驰牵手的、撞肩的、捏脸的、甚至还有亲吻的!
太劲爆了!
他激动得脸色通红,连连称道:“好!很好!非常好!就是这些!”
又夸奖:“你真是太专业了,尾款我立刻就让人打出去。”
“啊?”那侦探闻言看不出高兴,倒像是有点迟疑,“尾款还真给啊?”
“当然了!”史南星拖着虚弱的身体充满鼓励地去拍他肩膀,“那两个狡猾的家伙,把柄可没有那么好拿。我一身伤都是为这受的,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那侦探一头问号地出去了,临走前回头目光充满怀疑地在史南星欣喜若狂的面孔上扫了一眼。
狡猾?把柄?
为这几张照片出那么多钱,还伤成这样。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祁凯进病房时,破天荒被他舅舅夸奖了:“你这次事儿干得不错!找的这个侦探非常专业,很有一手,能力在燕市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
“是吗?”祁凯被夸得立马开心起来,乐呵呵地回首看了眼医院走廊,目送那道模糊的背影走远。没想到这个随便电线杆子广告上找到的家伙还挺管用!
*****
临近新年,肖家父母终于从忙碌的工作中抽口得以回家。肖家木质的佛香还是如此细密地缠绵在每一个角落里,早晨,门口的岗亭统一送来全家人的信件。
肖慎行最关心报纸,他扒拉开顶端一个厚厚的信封,将当天的报纸抽了出来,随后看了眼那个厚信封上的收件人姓名,扯着嗓子朝楼上喊了一句:“姝鸳!有你的信!!!”
“谁会给我写信啊?”于姝鸳一面摘着脑袋上的发卷一面从楼梯上下来,脚上缎面的高跟鞋上嵌着几粒圆润光滑的灰珍珠,身上裁剪适宜的旗袍贴近蕾丝,表面却又勾出了无比细密的花型,质地摸起来如同肌理那样柔滑,非常舒适。她摘完发卷,朝楼下的全身镜前一站,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就连肖慎行都把自己的目光从头版头条上拔开,打量着她给予肯定:“好看。”
于姝鸳被丈夫夸得羞涩地抚了把头发,垂首反复看脚上的鞋,鞋面上的灰珍珠伴随她的动作莹润的表面时刻反射出不同的光泽,叫她简直喜欢得不行:“这个惊蛰,真是的,买这样的衣服,我哪有场合去穿啊!”
她嘴里虽然抱怨,眼中却明显闪烁着强烈的喜欢,肖慎行咳嗽一声,抖了抖报纸,目光从下方的缝隙里滑出去,晃了晃翘着二郎腿的脚。
脚上的皮鞋质地无比舒适,他以往看着那新潮的款式不敢尝试,没想到穿起来还挺好看的,也搭裤子。
虽然提起林惊蛰心里的情绪还是有些奇怪,但肖爸爸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儿女辈送来的礼物,说不喜欢绝对是假的,因此还是闷闷地夸奖了一句:“这个小林,眼光还挺不错的。”
从佛堂里出来的老太太拿着签笑嘻嘻地道:“你才知道啊,他比你这个臭小子强,拜菩萨的时候可虔诚了。”
衣服的兜里还总塞着吃不完的糖果。
肖慎行和妻子都是无神论者,对此无话可说,于姝鸳赶忙咳嗽一声,转开话题,朝堆满东西的茶几走去,口中叨念:“大过年的,谁会给我寄信啊……”
玄关处大门打开,肖驰的声音从外头传入:“我回来了!”
风雪夹裹着寒风一并涌入,他跺了跺脚,首先伸手将林惊蛰的耳罩和围巾摘了下来。
楼梯哐当当一阵响声,肖妙纤细修长的身影如同小火箭那样窜了下来,又在接近玄关位置之前猛然停住。
她背着手站在那微微摇晃,抿着嘴也不说话,只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眼巴巴盯着林惊蛰。
林惊蛰被她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