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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蛰初一到的沈家,沈甜甜六点就起来等他了,这会儿披头散发地黏在他身边朝他说好玩的事情。
她穿着睡裙,挨坐在林惊蛰的胳膊旁边,瘦瘦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林惊蛰伸手将她散乱在脸颊处的长发拢到耳朵后面,态度十分耐心:“是吗?”
“他就是活该!摔死他才好呢!”沈甜甜被他哄得感觉自己像个可以恃宠而骄的小公主,回头没看见母亲和继父,立即肆无忌惮地发表自己真实的意见,“哥你不知道,史南星和祁凯这俩人可坏了,小时候狼狈为奸的老抢我东西!祁凯这臭流氓还老爱掀人裙子,就该搞个流氓罪把他们都抓进去!”
楼梯转角的沈眷莺和林润生悄悄朝外头瞧,见一双儿女坐在沙发上亲亲蜜蜜地说话,沈眷莺干练的面孔上露出一记柔软的神情:“臭丫头,就知道粘着他哥说小话,有什么连妈都不能知道的?”
但此情此景,仍旧让她感到自己费尽心思的安排得到了回报。
林惊蛰不想见外人,她一早上便推掉了所有预备来登门拜年的电话,这一年的沈家大约是整个大院最安静的一隅。但也只有这样小心翼翼的保护,他们这个重组家庭脆弱的联系才能永久维持下去。
客厅里,林惊蛰掏出了新年礼物,在沈甜甜惊喜的尖叫里为她戴上了一对格外漂亮的耳钉。
早熟而克制的小女儿披头散发穿着睡裙光脚在地上蹦跳欢呼,拢起头发反复追问自己戴着耳钉好不好看,林惊蛰只是倚在沙发上微笑投以温柔的目光。
窥见这一幕的沈眷莺欣慰地叹息了一声,放松身体,歪头靠在了丈夫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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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祁家的画风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