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见!」
「明天见!」
陆少祥挥舞的手停在半空中,心头乱糟糟的。
他想,他是太在意简翊阳了。
简翊阳变了。
变得比较忙,泡在系图和实验室里的时间明显变得多。而在k馆读书的时候,全身上下发出一种难以亲近的气场,让陆少祥觉得,明明是紧邻著自己的师兄,却好像在另一个时空。不但爪子碰不到了,就连肩膀也不让陆少祥靠。
陆少祥要缠他,问功课,约吃饭,简翊阳还是笑笑,不曾拒绝。问问题,有一句答一句,要说他讨厌排斥陆少祥,也是不可能。但说要回到山上那时的亲腻,又有一大段的距离,这点迟钝如陆少侠,都可以察觉。
唉!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简翊阳?
陆少侠愤恨不平地在心里咒骂。这只狐狸不就是个渣吗?敢做不敢当,爪子都握了,要承诺,一句没有,只凭著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在骗人。可是、可是、可是……可是陆大侠偏偏吊死在这棵树上了,他是什麽时候被绑死的,自己都没察觉。
回头想想,他毕竟和人家磨了一个学期,白天系馆看著那张脸,晚上社团、k馆还是那张脸。俗话说日久生情,更何况陆少祥本来就是个多情的,遇到那只狐狸有意无意间露点意思,又在课业和武功上对他多加拂照,陆大侠的感情能不泛滥成灾吗?
「该直接问师兄吗?」陆少祥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太了解师兄了,他愿意讲就不会是这种态度,他若想逃避话题,打太极的功夫可是一流。
之前每天在师兄身边打转惯了,不觉得有什麽。现在人家只是态度改变了一点,陆少祥就难过得发愁。这时他才明白,简翊阳早已经从乱枪打鸟中的其中一只猎物,变成了无可取代的存在。
陆少祥失眠了好几个晚上,心里烦闷。乾脆把「他」改成了「她」,时间地点转换一下,拉著室友当感情顾问。问来问去都说:「这很明显,是变心了嘛!」
「你如果不死心,就直接问她呀!」室友a有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