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祓、司空祥极不情愿地离开了,司空祥一边走还一边嘴里嘀咕着:“那个老太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准没好事。六哥你别怕她,我和小七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只要你一句话,咱们风里来风里去,火里来火里去。”
司空祀好笑地拍一拍他的脑袋,说:“哪里学来的这些江湖黑话?看别人听见了笑话你,一个皇子,满嘴里胡沁。”
“还有,”司空祀又端正了脸色,对司空祥说:“你喊他什么?小七?他可是你哥哥!叫别人听见又要说你不知礼数了!”
司空祥不服气地说:“喊你六哥我是心甘情愿,可是小七凭什么呀?再说,他只比我大两个月。”
司空祀严肃地说:“大一天也是你哥哥。你身为皇子,基本的礼节不可荒废。”
司空祥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司空祓得意洋洋地说:“你可听见了?我原说得没错吧,我就知道六哥最懂道理了。六哥最好了。”
司空祥冷哼着说:“也就是六哥的话我还听得进去。算了,就听六哥的,以后喊你七哥,这下子你可得意大发了吧?”
弟弟们走了之后,司空祀叹了口气,快步走去钟粹宫前殿,只是当他听到太监们用尖细的嗓音向里面传话:“六殿下来了。”的时候,想到又要去面对母妃挑剔的脸和尖刻的话,不禁步履有些迟滞。
刘贵妃正在用膳,安然受了司空祀的拜见之礼,才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吃饭了没有?”
司空祀答道:“不曾。”
刘贵妃说:“这里有两盘菜我都没有动过筷子,等会儿叫小福子给你送过去。”
司空祀木然答道:“谢母妃厚爱赐予珍肴。”
司空祀尚是婴儿之时就被送到刘贵妃处抚养,当着外人的面,刘贵妃一向对他很有慈母风范。而实际上呢,司空祀长到了十五岁,在钟粹宫住了十五年,母妃从来不曾与他一起用过膳,一次都没有!就像今天一样,哪怕他来的时候母妃正在吃饭,也绝不会叫他坐下一起吃,尽管只需要添一副碗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