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川不理她,仍是固执地敲着门。“师傅,我是寂川。”
没有人应,他便一直敲下去。
里头的人到底是烦了。“谁是你师傅!快滚!”紧跟着几声咳嗽。
“师傅,我买了你爱吃的点心,还带了些银子,你开门吧。”他道。
“我叫你滚!”
宣儿生气地来拉他袖子。“师哥,咱们走吧。”
他立在紧闭的门前愣了一会儿,弯腰将几个包裹放在地上,转身走了。刚走两步,背后忽然一阵水声,鞋袜也跟着湿了。
回头去看,锦兰已经泼完了污物,又哐当关上了门,连人影也来不及看真切。门前的纸包静静躺在污水里。
宣儿气得眼睛通红。“尚锦兰!你不要欺人太甚!”寂川连忙拉住他:“不许胡来。”
隔壁的女人从怀里摸出瓜子,一边嗑,一边笑着旁观这场闹剧。“放心吧,”女人道,“你们哪回来他不是跳着脚骂?回头还不是自个儿忍着恶心把银子捡回去,你们还以为他真不收呐?”
既然要收,总算没有白费他一番心意。
寂川同那女人道了谢,一路劝着宣儿,往家中走。
“都怪你!每回都来挨他泼粪!”宣儿气得直抹眼泪。
“好了好了,他就是那个脾气,你同他怄什么气。”寂川帮师弟擦掉眼角的泪水。“不哭了,咱们去买酥饼吃。”
“那……我要吃凤梨酥……”宣儿抽噎着说。
“好,买!”
“还要吃豌豆酥……豆沙酥……莲蓉酥……蛋黄酥……”
“宣儿想吃什么,师哥都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