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队伍里竟然会有个女人?他将手枪扔下,还是捡了一把匕首,感觉那种太现代化的武器他已经使用不来了,果然在山坳里待了这么个月,他已经与世界脱轨了。
这些人中,和即墨一样的大力士也有几个,挥着古兵器,呼呼作响,即墨带头,将蛊雕打下,那些古兵器就一刀砍在了脖子上,蛊雕的脑袋应声落地,那个穿着一身与这堆人不太大搭调的蓝色运动中少女挥手便是一道闪电的光束。渐渐她大约也发现了即墨的执行力,不动声色的靠近他,即墨也没有多话,二人默默的配合着,有些飞得高的蛊雕即墨碰不到,那少女就负责用电麻痹全身,蛊雕落地,即墨的木棍也跟着重重落下。
二人配合得十分默契。等这批蛊雕被消灭完后,即墨擦了把脸上的热血,见那少女十分兴奋的想和即墨击掌,后者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许菏泽正想着这家伙肯定不理人直接走了,但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即墨竟然握着木棍,以木棍同她击掌了。
靠,说好的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呢?原来还是异性相吸了?许菏泽不爽的将匕首扔在了一旁,碰到了地面的石块发出清脆的声音,大战过后众人筋疲力尽,除了蓝色运动衫的少女,几乎都没有吱声,他这一扔也就引起了众人的侧目,许菏泽扯着嘴角,还了一个尴尬的笑,“那个,我们还是先过河去吧,晚上不太安全……”
“菏泽哥哥?”少女小声的试探性的叫了一声,许菏泽想说的话就挺在了半路,好奇的看了少女一眼,年纪不大,目测应该比即墨还要小些,留着齐耳的短发,小圆脸,眼睛还挺大,身材挺匀称,但个子有点矮,应该不是自己以前下手过的妹子吧,不是他喜欢的型啊。“你?”
见他发出疑惑的问句,那少女却突然朝着他扑了过来,用力的拽住了他的手臂,“我就说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菏泽哥哥,我是金陵啊!”
金陵?许菏泽无动于衷,脑子却在用力,搜索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金陵是何许人也,但也不能直接了当的伤了人家的面子,只好装模作样的道,“哦,是你呀,你怎么会来这里。”
金陵面露失望,“什么嘛,我还这么激动的,菏泽哥哥竟然把我忘记了。”
许菏泽抓了头发,我靠,这么说都能被猜穿,有没有搞错!“那好吧,你再给点提示?”
“十年前,岚县,我妈的葬礼,你给过我一支棒棒糖。”
许菏泽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十年前,徐莲的发小去世,他们一家人去过一次岚县,后来听徐莲说起过,她的这个发小,比她小了好几岁,小时候两家是邻居,玩得不错,名字叫白什么来着,后来嫁给了一个兵哥,据说早年有个儿子和他差不多大,落水淹死了,精神就不大正常,好不容易又生了个女儿,这才找到了寄托,兵哥也顺利的升了官,眼看着好日子要到了,结果这兵哥竟然出轨榜上了营长的千金,自然这个白什么的就被踹了,母女俩相依为命了几年,最后大病一场去了,留下个孤女。许菏泽第一次见到金陵就是在她妈的葬礼上,那时候她才七岁,瞪着大眼睛满眼是泪,又不敢轻易落下来的样子,听徐莲说了这么多,觉得这小姑娘又实在太可怜,好心的拿棒棒糖哄他。
他现在倒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的是一根棒棒糖竟然让这小姑娘惦记了十年。
她说:“菏泽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原来其他人都以为他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亦非重生
金陵整理了队伍,三人受伤,九人无恙,还好没有人员伤亡。确定好这一情况后,她似乎也长长松了口气,队伍搀扶着过了独木桥。
一诺和四位弟子忙前忙后将替伤员上药,许菏泽便陪金陵坐在河的下游洗脚,许菏泽和即墨呆得久了,觉得自己变得罗嗦了,但和金陵呆一块才觉得自己其实还蛮正常的。
金陵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话,许菏泽有点郁闷,他虽然和金陵小时候见过,别说没什么交集,自己长她六岁也该有点代沟啥的,这姑娘……是不是话太多了。
大概金陵本人也发现这个问题,说着说着就突然噤了声,看了他良久才小心翼翼的问,“菏泽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话太多了?”
许菏泽呵呵的干笑,姑奶奶你终于良心发现了,这么一对比他还是宁愿和即墨呆一块儿的,虽然他话不多,但感觉不这么无聊?许菏泽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