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你站窗子底下?!”
玉储子更无奈了:“我家住那边,要去门口就得路过窗子……”
凤琷才不管他,总之被人打断跟肖何啾啾很不满,逮着玉储子一个劲抱怨:“我在昆仑境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找我有事,他才来几天,一个个的都找上门,昨天是小九,今天是你……你们是不是打算轮个遍上门?我可告诉你,肖何他很忙的,他有自己的事业要做,没空理你们这些闲……唔唔唔!”
肖何听凤琷越说越不像话,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怎么说都是他们来找人家帮忙,这鸟怎么一点求人办事的自觉性都没有。
“找我有事?快请进。”
玉储子好脾气没发火,还冲肖何笑笑:“打扰肖先生了。”
玉储子在待人接物上跟凤琷有点像,虽然礼貌,却也真诚直白,肖何一问他就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出来,还体贴地把过于血腥的部分cut掉,就这样都听得肖何心里一抽一抽——玉储乙看起来正常,没想到内里是个如此暴力血腥的人。
玉储子叹口气:“但是自从二弟跟着肖先生开始做偃具,便没再发生过这些事。肖先生在人间待得时间久,又学识渊博,想必有特殊的办法令二弟回心转意?”
肖何震惊地摇摇头:“没有,我从来没发现二公子有任何自残倾向。凤琷,是不是你跟他说了什么让他突然想开的?”
凤琷皱着眉回忆道:“私下里他倒是跟我也求死过一回,只是应了要把质谱仪先做好,然后再去死,我没答应,他就没再来找过我,是不是准备质谱仪做好了再去寻死?”
玉储子一听这话吓得不轻:“这……这可太不好了!”
那他岂不是又要过上天天到处捡二弟尸体的日子?
玉储子一把抓住肖何的手:“肖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您就在这多待几天,至少别让他这么快做好那偃具!”
肖何还没说话,凤琷就上手把肖何的爪子拉过来握在自己手心,笑眯眯地对玉储子抬抬下巴:“你继续说。”
“……”
“大公子,其实质谱仪已经做好了,只剩下最后的调试阶段,虽然经由二公子的手来做比较靠谱,但是其实也没有太多需要改动的地方……我们离开是早晚的事,拖着不让他做事,终究治标不治本。”
玉储子长叹:“我何尝不知,只是想好赖让我轻松几天,总漫山遍野地捡二弟,我容易崩溃。”
肖何默默抽了抽嘴角:“是……是挺辛苦的……”
凤琷没有肖何那么耐心,他没想到玉储乙这么难搞,直接拍板说要去教训他一顿让他懂点事,别再给兄长添麻烦。肖何头疼地拉住他:“暴力教育不可取。”
三人同榻对坐正发愁,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凤琷阴阳怪气地哼哼:“肖何,你怎么这么受欢迎,我在昆仑境时都没这么多小辈轮番找我。”
——语气酸不溜丢,却听不出来他到底吃小辈的醋,还是吃肖何的醋。
肖何懒得理他:“进来,门没锁。”
这次进门的正是被讨论的主角,玉储乙,对方摆着张没表情的脸进来,对凤琷一揖:“拜见祖叔。”
他直起身然后发现了玉储子,有些吃惊:“大哥也在?”
玉储子尴尬:“呃……我好久没见祖叔,想来与他叙叙旧。”
肖何察觉他们兄弟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妙,便问:“二公子有什么事?是不是质谱仪出事了?”
“是质谱仪的事,却不是出事了……”
玉储乙疑惑地看了凤琷一眼,又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肖先生在忙?也不是很着急,有点需要改动的地方罢了。”
肖何也跟着复杂地看他俩一眼:“嗯……不然我们换个地方说也行。”
“不用不用!”
玉储子赶紧摆手:“二弟,你给肖先生做偃具是正经事,不用顾及我,我跟祖叔也就是闲聊罢了……”
“嗯。”
玉储乙没多想,从袖子里取出个小口袋——跟玉小九给肖何那个口袋一样——然后往外一倒,把质谱仪倒了出来。
“这台仪器是没什么毛病的,只有一个小瑕疵。我发现你每次都要将灵力注入到仪器中,却没有考虑到灵力逸散的问题。”
他直截了当地指着质谱仪出口那处:“肖先生是凡人,可能不知道,集聚一处的灵力并不会自行逸散。若测一次两次还好说,次数多了,这些灵力必定聚于偃具中凝滞不散,不但影响结果,还会发生危险。”
肖何恍然大悟:“这我懂,像能量守恒定律。然后灵力对于凡人的世界来说就是重金属,不能消化不能分解不能吸收,聚在一起自己还会爆炸?”
玉储乙突然笑了一下:“我不知晓何为重金属,但是你说的没错。”
玉储子在一旁震惊地喃喃:“储乙很久都没笑这么开心了……”
凤琷心头一跳,眉头一皱,脸刷一下转过来,死死盯着玉储子:“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说总裁秘书的台词,你对着你弟弟和你祖婶说这种话居心何在?肖何是你祖婶,敢把他拉郎配,这是大逆不道知道吗?”
玉储子抽着嘴角往后退:“祖叔……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只是觉得肖先生果然有办法让储乙高兴……”
“他是我的!你弟弟没对象自己解决别惦记我的!”
“是是是……”
玉储子抹掉头上冷汗,却还是一头雾水——他又没看过凡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