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释然一笑道:“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虽说事急从权,清此回到底是言而无信,是有错在先,现不过是挨几句训斥罢了,既无从辩驳,也不可能有什么怨言。只是主公日后切莫对他人如此。”
吕布毫不犹豫:“好。”
主臣二人刚有些摩擦,转眼就冰释前嫌,燕清还饶有兴致地想,这传出去多半又是一段佳话。
结果眼见着这茬就要彻底过去了,吕布却猛然想起了之前未得答复的疑问,宛若无意道:“可是陛下有新旨要下予重光?”
燕清颔首,随口道:“是,清需往凉州去去,总不能叫马韩二势白捡了个官职,却老厚颜无耻地在其位不谋其政吧?叫朝廷知道尚有可用之人在侧,也省得大事小事都要主公施以援手。”
吕布平平静静道:“哦。”
主臣两人说完悄悄话后,沸腾的朝臣也平息下来了。
在龙颜大悦的小皇帝兴奋地要给他屡建奇功的吕爱卿加官进爵,大加赏赐时,吕布难得好心一回,没再进一步刺激脸色泛青的王允,谦逊地以自己德才不配来推拒了刘协硬要封他的大将军一衔,只领了次一级的正二品骠骑将军,秩二千石,又得封万年侯。
还依然坚持事一了就自个儿回豫州,继续管他的豫州事务。
刘协虽不太乐意,但吕布执意如此,又不禁感其不贪功之忠烈。
燕清大约是在场唯一一个感到怪异的了:骠骑将军可是史上被封给张济的职位,而万年侯则是樊稠的。
如今双双落到吕布头上,他不但不觉得欣喜,反倒感到有些晦气。
王允则是见吕布如此上道,而夺回玉玺又着实是大功一件,便在吕布阐清袁术的狼子野心后,也附和着记下他的平叛之功,接着在吕布的请求下,知情识趣地就扬州刺史一职正式给出符节,授予燕清。
燕清原想着这扬州刺史职给贾诩或徐庶较好,但既然吕布已然做主了,他也唯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