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生和他前后脚的出了门,在写字楼门口告辞。
告辞时,李艺生还有些欲言又止,显然还没有放弃让温临把夏迁给拉来墨匣公司的打算,但是最终并没有开口。
毕竟要不要邀请夏迁来墨匣,归根结底是温临自己的事。
温临自己现在既然是这么不情不愿的,他一个外人总不好说得太多。
但实际上,就算李艺生最后什么也没说,在回家的一路上,温临也始终都在想着这件事。
一个优秀的管理者对公司而言是多么重要,温临是知道的。一个管理型的人才多么难得,温临更是知道的。所以眼下夏迁离开夏家,顺带还离开了博远集团,这就是个多么难得的机会,温临自然再清楚不过。
如果为了公司考虑,站在理智的角度分析利弊,他着实没有迟疑的理由。
但温临始终都没有向夏迁开口——这自然不是因为他没想到。他是早就想到了这件事的,而且已经有过无数次可以开口的机会。
之所以始终没有真正说出口,一开始是因为当时还在假期,夏迁也说过自己要歇两天,而后则是因为夏迁受伤住院。但如今夏迁已经出院,他找不到再继续拖延的理由了。
温临在学校的大门口下了计程车,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终于决定要好好问一问夏迁的意见。
但刚刚踏进了大学校门,温临心里又咯噔响了一下,想起了一件要命的事情。
在住院之前,夏迁已经解决了银行的问题,已经可以把自己的存款给取出来了。所以夏迁必然已经能够找到更好的住处,那么他现在还在温临的那间小破宿舍里吗?
温临突然就慌得不行,迈开腿玩命一样跑了回去。
刚到宿舍楼下,他抬头看到自己的屋子亮着灯,心里突然又安稳了。
温临深吸了一口气,沿着楼梯爬上去,在自己门口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拿出钥匙开了门。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夜灯,最亮的光源来自于电视。夏迁正躺在沙发上,盖着一床被子,缩在那里看电视。
“回来了?”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没抬地打了声招呼,看得十分专注。
温临看着夏迁这副模样,觉得心里面好像有一块地方被填满了。
他走过去,站在沙发的边上,用手碰了碰夏迁的脸。
“你手这么冷啊。”夏迁被冰得打了个激灵,稍微坐起了身,然后抓住温临的手,塞进被子里捂着。
温临就站在那儿,让他捂。
片刻后,夏迁或许是觉得温临的胳膊有点挡视线,干脆掀开被子,把他整个人都拉了过来,抱在怀里圈住了,再用被子将两个人都给盖上。
温临乖乖地躺着,还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夏迁的脖子。
夏迁忍不住又打了个激灵,“你怎么浑身都这么冷啊?”
“刚从外面进来的,能不能吗?”温临笑了笑,环住他的腰,开始亲吻他。
夏迁扬着脑袋躲开了,“我在看电视。”
温临便不再挡他,而是低下了头,扯开夏迁的衣领,沿着脖子一路地吻下去。
夏迁一开始还能不去管温临的动作,但仅仅片刻之后,夏迁的呼吸就重了。又过了一会儿,他握在温临腰上的手忍不住越抓越紧,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还看电视吗?”温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轻地问。
夏迁顶着s-hi润发红的眼角,用发颤的手指去解温临的衣扣。
因为之前住院,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做过这事了,此时两人都十分躁动,一撩就起火。而与外表不相符的是,夏迁总是他们之间最先把持不住的那一个。
他们之间的这档子事,往往都是从夏迁的主动索求开始的。
但与之相对应的是,夏迁往往撑不住多久,经常到中途就受不了了。而温临看起来没什么体力,实际上j-i,ng力非常旺盛,弄到大半夜都不带累的。而究竟何时结束,往往是温临说了算。
今夜的沙发太窄,他们最后都翻到了地上,只将被子垫在底下。
夏迁浑身发颤,眼眶彻底红了,双手在被子上胡乱抓着,忍不住开始求饶。
想当初,在最初几次听到夏迁求饶的时候,温临还真慌过,但如今他已经对此十分习惯,处变不惊。只需要趴在他的身后,亲吻他的脖颈,细心安抚,他便会发出呜咽般的声音,任凭对方如何施为。
到了最后,夏迁连站都站不起来。温临便直接将他卷在被子里,抱到了床上。
“还……还没有洗。”中途夏迁试着挣扎了一下。
“不怕。”温临挤进被子,亲吻他的眼睑,“都是我的东西,留着也就留着了。”
夏迁脸上本就红晕未退,听到这话顿时又更红了,却没在再说些什么,还乖乖地将脸靠在了温临的肩上。
温临忍不住又多亲吻了几口,“夏总,你真可爱。”
……在这种事情,温临的胆子总会更大一些。
他抱着夏迁,吻了又吻,最后忍不住说,“我真希望你永远都像这样。”
夏迁突然睁开了双眼。虽然眼中的水色未褪,眼角依旧是红的,但这么笔直地看过来,还是让温临心里猛地打了个突突。
“永远都像哪样?”夏迁问他。
温临瞥开视线,有些心虚。
像今天这样,守在家里,看着电视,等着他回来,让他在窗户外面看到里面的亮光就能无比安心。温临无法克制地希望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