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受过刑?”嗅到血腥的鲨鱼般,丁秉朝忽然开口。
萧冥羽一愣,身上的伤曼婷给他用过德国进口最好的除痕药物,就是怕被别人发现。现在已经淡的连他自己都要忽视了,竟然还是被看出来了?
“你不是看到过么。”萧冥羽企图鱼目混珠的装傻。
“你是说姓林的?”丁秉朝冷笑一声:“不可能!这种作为刑具的鞭子是特制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弄到的。”
“梁委员的外甥算是随便什么人么?如果你觉得自己见识少,可以去参观一下林耀庭的卧室。”萧冥羽愤然的抬了抬头:“或者你还可以躺在他床上感受一下……”
狐疑的看着萧冥羽,丁秉朝还记得百花仙的那摊血,难道林耀庭在床上真玩的那么狠?
“要上就上,少他妈废话!你们这种非要把人绑着才能硬起来的混蛋都他妈一样!”萧冥羽试图转移丁秉朝对自己伤痕的注意力,开始拼命挣扎着破口大骂,把林耀庭也搭了进去。
萧冥羽的愤怒太真实了,使得丁秉朝完全找不到了“上”的感觉。否则他要真的解开萧冥羽的裤子检查一下就会发现,那里绝对没有任何被暴力侵入的痕迹。
萧冥羽正歇斯底里着,房门前却响起了声炸雷般的枪声,一颗子弹击落门锁击穿门板飞进了房间里,丁秉朝条件反射的抱着头就钻进了床底下。
门锁被那一枪打坏,丁秉朝在床下看到进来的那双秀气的赤脚上穿着的拖鞋时,骂了一句妈的就从床下爬了出来。
“玉楼!你这是干什么?”
白玉楼手里握着的枪还冒着青烟,听到枪声的打手们此刻已经冲进来了一堆。
“让他们都出去!”用枪口对着丁秉朝一晃,白玉楼的手有点抖。
显然丁秉朝也看出来了,忙让其他人都退到楼下去。他并不认为玉楼会真的对他开枪,但怕他手抖的走火。
“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值得动刀动枪的?”笑着安抚着,丁秉朝试图靠近夺下那把枪。这枪本来就是他的,一直放在卧室的枕头下面预备着防身用,从来也没瞒过玉楼。
玉楼并不理他,把枪往萧冥羽头边一放,就爬上床来解他手上的绑绳。
萧冥羽闻到了他手上开枪过后留下的硝烟反应的味道,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真的没有想到,当初在大光明电影院的厕所里,被他很不屑一顾的奶油小生,竟然有一天会救他。
丁秉朝并没有阻拦,他从不虐待玉楼,甚至处处顺着他,除了弄好他那个破药局,当然这么做的主要原因也是怕他翅膀硬了会离开自己。可当百般讨好都得不到好脸色的时候,他便在床上展开报复,让玉楼在痛并快乐中死去活来的留下阴影,不敢再公然反抗他。
他只要玉楼做他笼中的金丝雀,可以在锦衣玉食中仰望蓝天,但永远没有机会飞出去。不过今天,他的小鸟怒了,跟他玩起了枪。
“玉楼,你为了外人跟我动枪,我会伤心的。”
白玉楼啪的把那只枪甩到床尾,算是还给他:“你都不在乎爬上别人的床会不会伤了我的心,我何必管你伤不伤心?”
猛一听这话像绕口令,细一想却说的极有技巧,虽然动了枪,却是吃醋的口吻。白玉楼说着话也不抬头,自顾自的爬去床尾解萧冥羽脚上的绳子。
丁秉朝听了他说话口气,顿时心花怒放,也不在乎那把枪了,直接把白玉楼抱进了怀里,完全不顾萧冥羽还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