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知道皇兄的母妃对他更不好,所以我的母妃就会对他很好,而原因,谁都清楚,不过是为我以后有保障。可我小时候却不懂,只因为母妃的严厉和忍让而怨恨。后来我一时发脾气酿成大祸,母妃为我求情求去了半条命,我才懂,可母妃却不行了。”
梁君晚垂着眼睑,看不清眸里神色。
“她最后几天却一直是笑着的,将我托付给皇兄就走了,我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裴怀温安静地听着,心里却异常地平静,带着些许感伤与恍然。梁君晚母妃去世他是知道的,当时戚云还被她缠着不让走,彷徨失措的眼神他一直都记得。
裴怀温看着她,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你做过很多了,你做的最好的,就是成为了一个更优秀的人,再也不用你母妃担心了。”
“是么?”梁君晚苦笑了声。她突然转过头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么?”
见裴怀温愣住,梁君晚淡淡道:“其实我对摆脱联姻是没什么指望了。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说什么,皇兄也不会听,而你如今所处的位置有些危险,皇兄并不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
“我似乎不懂你的意思。”裴怀温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