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中的目光追随着沈秋成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想,这种行走间自带气场的感觉真是牛逼爆了!
沈秋成拐过楼梯口,冷冷望去,细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但沈秋成好像就能感应到沈辰风的心电,他不动声色地站定在一间房的门外,透门上的磨砂玻璃,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
沈秋成抬起手正要敲,门很有默契的从里面被打开。
两个人都愣住了。
几秒钟后,沈秋成的嘴角卷起微笑。
来人正是沈辰风,英眉黑目,五官强势。他扯出一个疲惫且欣慰的笑容,张开大大的怀抱,一把将沈秋成楼进来,“我的好弟弟,我的小祖宗,你可算舍得回来了。”
“哎呦,可别腻歪了,恶心死个人。”沈纤夏调侃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沈辰风松开沈秋成,说:“进来吧。”
沈秋成用脚趟上门,紧跟着沈辰风走了进去。
这是装潢极其精致的一间总统套房,落地窗前遮着窗帘,整个房间几乎密不透光,空气中漂浮着压抑的因子。
高档的皮质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除了沈秋成的姐夫,也就是沈纤夏的老公潘拓,还有一个人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出不清不楚的轮廓。
“我们可以继续了吗?”一个黯哑的声音说。
“当然。”沈辰风给沈秋成指了个位子。
那个黯哑的声音接续说:“沈小少旧叙完了可以先回避一下么?”
紧跟着走进来的沈纤夏立刻不乐意了,“我说戴嘉木,你这是要做什么?秋成也不是外人。”
“他确实姓沈,但不代表他不是外人!”
沈秋成微微挑起了一侧眉——原来这个男人就是戴嘉木,果然和传闻中如出一辙:冲动暴躁、有一说一,眼里不揉沙子。
“你在这窝里横算什么能耐?沈秋成是渊深创始人沈东上的亲儿子,现任老总沈辰风的亲弟弟,渊深本来就可以说是沈家的家务事。”沈纤夏反驳道。
“好一个家务事。”戴嘉木幽幽冷笑起来,顿了一下说:“渊深从沈老爷那代起,就规矩分明,沈总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栽培,公认的太子,大权在握之前不也是处处回避么?沈小少现在算什么?”
沈纤夏不屑的哼了一声,“也不想想现在什么世道了,还谈规矩。你倒是用规矩收拾晏权给我看看。”
戴嘉木被沈纤夏刺激的发怒,口不择言的吼道:“对对对,我用规矩是收拾不了晏权,那您呢?您还不如干脆去□□晏权,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咱也不用这么费心竭力了!”
本来沈纤夏和戴嘉木就时不时的因为点事儿对立起来,两个人的嘴都跟抹了□□似的想要对方的命,幸好都是急脾气,当时吵完回头就忘了。再说现在沈秋成这件事确实也难办,潘拓不方便插嘴。但听到这话,潘拓真是火了,一下子从沙发里窜起来,骂道:“□□妈戴嘉木,再把刚才的话给我说一遍!”
戴嘉木话一脱口就觉得自己大错特错,沈纤夏是个女流,还是个已婚的,自己当着人家的老公面前就说这些有的没的,确实有失妥当。
沈辰风靠在沙发扶手上,不怒自威,“今天是父亲的忌日,秋成是我叫回来的,刚进门连句闲话都没顾得上说呢,怎么就惹得你们这么多啰啰嗦嗦的废话?!干什么?造反吗?!”
一时间没人说话了。
“你,嘉木。”沈辰风指着沈纤夏和潘拓,“给人家夫妻俩道歉。”
“对不起了。”戴嘉木小声嘀咕。
沈辰风喝了口水,说:“听不清!”
戴嘉木只好破罐子破摔的大喊:“对不起!”
沈辰风又对沈纤夏说:“你呢?小夏。”
“对不起。”沈纤夏很是不情愿。
暗流涌动的空气里,忽然响起“叮”的一声清脆的钢音,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一缕蓝黄色的火苗,映出一张剪影般的面孔,他把嘴上叼着的烟凑近火苗,点燃深吸一口,随手一甩合上打火机。
“你少抽点烟行吗?”沈辰风微微皱眉埋怨道,“年纪不大烟瘾不小。”
“染上了就戒不掉了——”沈秋成的烟头一闪一灭,“大家都是自己人,因为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惹得不愉快就太没必要了,我也就是过来看看我大哥和姐夫。楼下还有我的客人,确实没时间多做停留。”说着他便站起身,走近戴嘉木,弯下腰在他的耳边意味深长地轻声说,“我就在楼下静候戴总,请让我当面为你致意——”
说完,他就微微一笑,对戴嘉木谦逊的微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礼貌退出。
“哎,我说,秋成!老弟!”沈辰风伸着脖子喊,沈秋成脚下片刻都没犹豫,走没影了。
戴嘉木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之间回过味来——
这……是挑衅吗?
cer 3 见面啦~
等到他们几个散会下楼的时候,沈秋成果然已经不在了。
沈秋成叫人开车送李淳中回去,自己披着夜色踩着月光去了沈东上的墓园。他两手空空到那,被守在那的保镖给拦下了。
那几个保镖根本不认识他是谁,沈东上的墓园并不是谁都可以探望的,他们没有任何理由放沈秋成进去。
沈秋成孑然一身伫立在墓园入口,微微仰头。
渊深沈家的小少爷,曾经他的笑容也可以带着动人心魄的况味,但在父亲一次次血的教训中他开窍了,从蹑手蹑脚如履薄冰到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