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天助我也。哥们,给我弄点儿吃的,饿了。”李犇用手勾住“呼嘟嘟”的脖子。
“跟我来。”
李犇被“呼嘟嘟”扯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后面一排蒙古包。
“进去吧。”“呼嘟嘟”一声招呼,李犇便迫不及待地想感受东道主的热情。
比李犇住的蒙古包还大的一个蒙古包,里面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大盘子小碗,一侧还有几个土灶。
“这都是给贵族准备膳食的地方,你随便吃。”看着两眼放光的李犇,“呼嘟嘟”笑道。
“冒昧多嘴一句,以前给我送那些吃的,是这个蒙古包里做出来的吗?”
“当然是,你是贵客。”
“哦,我懂了。”李犇眼中瞬间失掉了一半的光芒。本以为到了御膳房,其实误入了工厂食堂。
李犇掀开一个又一个盖着盖子的盆碗,确实有些吃的。都是大块的羊肉,牛肉,馕什么的,虽然很饿,但看起来没丝毫食欲。
“不想吃?”看着李犇从头翻到尾,嘴瘪得越来越长。
“呃,要是能吃一碗我妈做的手擀面就好了,在这寒冷的夜尽情感受温暖。”李犇诗朗诵般说出来本该伤感的心声,“呼嘟嘟”听得一愣一愣。
李犇扫了一眼一侧摆放的蔬菜,有个篮子里居然有几个地瓜,“还有火吗?”
“有。”“忽嘟嘟”指着其中一个灶。
“煮两个这个。”李犇从篮子里拿了两个地瓜,扔进锅里。
“李兄喜欢吃这个?”
“凑和吧,总比羊肉好,吃羊肉吃的见到咩咩叫的动物就想吐。”李犇又往锅里加了两瓢水。
“哪来的地瓜?”李犇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举在手里。
“这叫地瓜?公主母亲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异域之物,我蒙古和西夏都不曾有。”
“哦,可以做拔丝地瓜,这是好东西,明天给你露一手,把这几个藏起来。”李犇拿起篮子左顾右看想找地方塞。
“李兄不必担心,此物味道极怪,在我蒙古不会有人喜欢,若李兄不放心,可将此物拿回自己帐中。”
“呃,这怎么好意思,你老丈母娘送来给女儿尝鲜的。”李犇嘴上说不好意思,心里就没打算放下篮子。
“公主并不喜欢。”“呼嘟嘟”笑道。
“哦,对了,你们昨晚上一个小别胜新婚就就就……”李犇想说就把要戴绿帽子的事给揭过去了?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傻b了,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了半句便偃旗息鼓了。
“是啊,鹿鞭酒当真有劲儿。”“呼嘟嘟”眉飞色舞,似乎跳到另一个语境。
“鹿——鞭——酒?”
“你不是也喝了?不过有明兄在,它的妙处你一定没机会体会。哈哈哈。”“呼嘟嘟”挤眉弄眼地看着李犇。
呃,这个熊玩艺居然给他喝鹿鞭酒,男人啊,不管外表多天真,看着多干净,一旦熟络了,都是殊途同归到一起讲黄段子看a/片打手/枪的伙伴路线上。以前自己怎么就会以为眼前这位是一个天真无邪的懵懂少年呢。
不过少年我很想与你分享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是因为明兄在没机会体会它的妙处,而是因为明兄在旷日持久欲罢不能地体会了一宿。算了,不和你说,你体会不了。
“李兄?莫非?”“呼嘟嘟”一脸了然的表情。
“别瞎想,你爹安排的那侍女简直了,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李犇赶忙阻止眼前少年心中的邪念。把他和那个骚女放在同一脑补画面,真是要逼疯五好少年的节奏。
“要不,我私下给你换个?”小伙儿贴在李犇耳朵上,小声道。
“谢了,您省了吧,就您那眼光,娶媳妇我就看出来了。”李犇调笑道。
“我媳妇们怎么了,个个貌美如花。”小伙儿不服气地嘟起嘴。
这个“们”说得果然好霸气,没错,我不是媳妇,是媳妇团,就是这么自豪。
“娶得漂亮。”第三个音,李犇贴近小伙儿的脸夸大口型,喷了“呼嘟嘟”一脸口水。
“熟了,来一个。”李犇拿锅里的一个地瓜,要扔给“呼嘟嘟。”
“不不不,李兄自便。”手摆得像拨浪鼓一般。
“不识货。”说着李犇又翻出一块煮牛肉,就着地瓜,也不失一顿美餐。
“对了,李兄,你这次回来,是打算留在我大蒙古效力了吗?”
呃,终于切入正题了,放得再长的鱼线,也不过是为了钓鱼。
“算是吧,不过我不想留也不行啊,你爹还不把我咔嚓了。”李犇用手拿着地瓜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哦。军中势力较多,你要万分小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一个没兵没卒的小谋士能如何小心。”塞进去最后一点儿地瓜,李犇拍拍屁股从地上起来。
“有事派人来找我。”“呼嘟嘟”拍了拍李犇的肩膀。
“谢谢,好兄弟。可是我派谁去啊,周围连个鬼都没有,派那个侍女去,我怕她见到你一时之间都舍不得说正事,哈哈哈。”李犇也将胳膊放在“呼嘟嘟”身上,“走吧,再折腾一会儿今晚上不用睡了。”
两人勾肩搭背出了伙房,分道扬镳朝自己的蒙古包走。
一进蒙古包,清冷的孤单感迎面袭来,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在过去的四个多月里,明琛几乎时刻围着他身前身后转,即便是不说话,也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而那种感觉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