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比天启帝也知道他在魏忠贤弹劾案中,不只是一个“拿出正版奏章”的作用,更猜到了他和东林党有联系,甚至可能想到他也和国子监学生讲演运动有关。
朱由检手上渐渐已经有了一股可怕的力量,这些人里包括对他有好感的东林党,对他忠心的宫中眼线,还有日后国之栋梁的士子。借助魏忠贤的死,朱由检获得了巨大的声望,这份声望让天启帝感觉到了威胁。
只是天启帝毕竟还是一个手足情深的好兄长,尤其是在魏忠贤这个他认为心腹的人背叛他以后,天启帝又是疑神疑鬼怕朱由检有二心,又是催眠自己朱由检还是他的亲手足,真是恨不得掏出他心脏来翻检,看看信王是不是真的忠心不二。
朱由检当然是忠心不二的。
现在已经天启四年了,天启帝是在天启七年落水而亡。
朱由检没有必要背上一个“杀兄弑君”的黑名。
朱由检羽翼渐渐丰满,而朱由校还没有一个儿子,这辈子和上辈子,天启帝都选择在这种时候给他建府成亲,未必没有安抚、警告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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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开春。香山的十万杏花树开了,正好应了那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倪后瞻比范铉超晚了半年,多学了两年,终于考够分数,从国子监毕业了。倪后瞻没什么志向,正等着国子监给分配工作呢,结果和他爹说了,又是招来一顿打,骂他不争气,让他去考科举,让他去考举人。倪元璐还顺便把他从国子监分配官员名单中剔除了。
操作也简单,根本算不上暗箱操作,因为倪元璐当上国子监祭酒了。
倪后瞻:“你仿佛在逗我……”
有什么比差生进了自己爸妈当班主任的班级更惨的?差生进了他爸当校长的名校。
其实,说实在的,要不是倪元璐当了国子监祭酒,照着三餐教训他,倪后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从国子监毕业呢。
倪后瞻终于解放了,他也记吃不记打,拉上今年都要秋闱的范铉超和白阳,非要带他们去长春苑见识见识。
范铉超是很想见识一下古代的南院,但总有一种一进去就会被警|察叔叔抓出来的心虚感。白阳是耿直的直男,并不想去那种地方放飞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