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醒来时,周玦仿佛还在梦境里不曾离去。
但是那个梦境吓到了他。
他觉得自己很恶心,居然对自己最重要的人起了这种心思,这简直是一种亵渎。
可是与自己的思想相反的,则是日复一日变得越来越火热的梦境,这让他既害怕又抗拒,所以在容徵第一次写信让他回京的时候,他选择了拒绝。
这里固然有在外经营势力更加容易,兵权更容易掌握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他害怕看到那个人,害怕自己不堪的心思被他窥破,害怕那人的眼睛里浮现出厌恶……那将是他所承受不起之重。
这样逆伦的感情随着一封又一封的信件而逐渐加深,他看着他送过来的各种粮食物资兵器和人才,他看着他的笔锋从软弱到露出锋芒,他看着他的语气从开始时的熟悉变得越来越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