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是不忍的,他不知道沈墨独自抗下了这么多:“你是傻的吗?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你一个人抗,抗得下吗?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骂了一通,陈熙也是心酸:“都是我这个大哥没用,帮不上忙就算了,还只能给你添乱。是大哥没用,才叫你憔悴至此。”
沈墨和陈熙相对而跪,对面而泣。
陈熙此刻是心痛的,比着沈墨还要心痛:“阿墨,舒雅犯下了孽自是要付出代价,我不能因着我们之间的情分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求你放过她。放手去做吧,只求你,饶下她一条性命。至于他,我们倒是要从长计议。”
那边厢,陈夫人和陈舒雅可是高兴地不得了,他们可不知道沈墨的算盘,只是一味的高兴。备嫁的备嫁,上妆的上妆,整个陈府都是好不热闹。
陈舒雅多年的心愿一朝得偿,喜得不能自已,正在那里对镜画眉,细心的打扮自己。忽的“嗖”的一声,一枚飞刀绑着短信钉在了陈舒雅的书桌上。陈舒雅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此事了,淡定甚至神色欣喜的拔下飞刀。这可是她的恩人啊,不是他,她怎么嫁的进沈府。
看完信,陈舒雅燃烛欲将其焚毁,不料身边忽的冲出一人,劈手将信夺下。陈舒雅被这唬的一大跳,急忙起身来看,发现身后竟是陈熙。陈熙将信中内容看完,望着陈舒雅,脸色已是扭曲:“雅儿,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伤害人命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明明是个天真聪慧的丫头,怎么就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陈舒雅闻得此言竟是大笑起来:“你问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那个好兄弟沈墨啊?我爱他,我那么爱他,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是他呢?他一心挂在那个雌儿身上,看都不看我一眼。那个贱人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他?二叔,把那信还我,只要把信毁了就没人知道了,我就要嫁给沈墨了,二叔。”陈舒雅扑到陈熙身上想要将信夺回,陈熙忽的推开她,利落的转身,三枚飞镖落在刚刚他们所站之地。陈舒雅吓得尖叫晕了过去,陈熙夺门而出,却是不见人影。
手握证据的陈熙到底念着情谊,只是谎称陈舒雅与外男有染,开了祠堂打了二十大板,将她逐出了家门。陈夫人当然不信,她一心想要嫁给沈墨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和其他人有染,那封信,那封信定是假的。她不愤,为着陈舒雅在陈家众人面前奋力辩驳,可惜知了原委的众人可不买她的账,这已是最轻的审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陈东更是直接,他将陈夫人好好的打了一顿,关在了房里,再不许轻易出门。
那陈舒雅打得去了半条命,治好了就被净身逐出家门,身无长物无法养活自己,只能急急地找了个农夫嫁了,在大洋城府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