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阳,那娘们怎么还拄个拐杖?”
“哦,他右脚磨破了,脚腕也扭伤了,不容易走路,我就给他削了一截树枝,做成拐杖给他用。”
塔阳不以为意地说着,双手有力地缠上了战士服的腰带,围出劲实硬朗的腰线轮廓。
“什,什么?!”
沙罗一听,立即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指着塔阳斥责,看样子似乎恨不得用刀柄在塔阳脑袋上砸出几个大包来:
“塔阳!你这家伙难道只懂得练斗气吗?!那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沙罗骂骂咧咧,也不等塔阳回应,话音未落就转身向缘望跑去,口中也转为正人君子的语气:“兄弟,兄弟,别再伤了脚,我来扶你。”
“……”
塔阳嘴角的笑意更加古怪,一语不发地看着沙罗屁颠屁颠地跑去献殷勤,自顾自拿着长刀缓缓走回,眼光十分明亮地看着前方的两人,期待着沙罗发现那斗篷少年确确实实是个男人时的反应。
“兄弟,别走,来来,我扶你。”
沙罗跑到缘望身边,伸出手来,就想扶住缘望的胳膊。
“不用。”
缘望自然知道这傻帽心里在想什么,连忙躲了躲胳膊,声音变得异常冰冷,立即非常干脆地直接挑明了说:
“你别起什么怀心思了,你这种男人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说,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你能接受得了的。”
“呃……”
沙罗被缘望的生硬态度顶得一呆,没体会明白“你这种男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和“我不是女人”这两句话的特殊含义,只当缘望是欲盖弥彰的掩饰,他心中更加确定了猜想。
[这娘们有特点……我喜欢!]
沙罗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缘望的脖颈,暗中咽着口水,更加死皮赖脸地伸出了手,还要扶着缘望走路,同时殷勤地说着:
“哎?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谁说兄弟你是女人了?咱们大男人的,我是看兄弟你特别顺眼,才想着扶你走路,怕啥呢,是不?”
沙罗没明白过来缘望的话,但是他们身后远处的塔阳却听得挑了挑眉毛。
塔阳
也不说话,步伐缓缓地在后面走着,双眼却炯炯有神地仔细看了看缘望,目光显出一分怪异的意味,很明显,他猜出了缘望的话语含义。
“……”
缘望见沙罗看自己时,还是完全一副意淫女人的色迷迷模样,心中顿时又是气极又是好笑,暗中咬了咬牙,停住了脚步,任由沙罗那一张大手握住了他的右臂,他只语气清淡地问:
“你叫沙罗是么?”
“咕咚!对,对,我叫沙罗,沙罗?格林。”
沙罗握着缘望修长的手臂,隔着一层单薄布衣,他完全能够感受得到缘望肌肤的紧绷、嫩滑和柔韧,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发泄过了,此刻心头立即就升起了燥火,他咽着口水,在夜色掩映中面色激动地回答着:
“妹……兄弟,你叫我沙罗就行,我比你大,要不你叫我沙罗哥哥?哎?兄弟你怎么不走了?你放心,我力气大着呢,我扶你走肯定稳当。”
被人当作柔弱女人一样的意淫,这是强势的缘望最最不能容忍的!若不是刚才沙罗奋力救他,他现在早就翻脸了!
所以,缘望站在原地,隔着特殊料子的斗篷,模糊地看着沙罗脸上的淫`欲之色,他忍住怒气,轻轻地嗤笑一声,清傲地说着:
“沙罗,既然你力气大,那你为什么不抱着我走算了?扶着我多麻烦。”
“啊?好,好啊,来来,兄弟,我抱你。”
沙罗听得惊喜交加,暗想桃花运来了!他急忙伸展双臂,敞开胸怀要抱缘望,同时还关切地向缘望说着:
“兄弟你趴得上来一点,啧啧,身高都到我的眉梢了,嘿嘿。真是‘修长’啊!”
缘望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后面抱着膀子看戏的塔阳,摇摇头对沙罗说:“我不喜欢和别人太贴近,这样,你既然力气大,那就伸出手臂屈起,让我坐在上面。”
“呃,行,行。”
沙罗听出来缘望话语中的不可置疑,连忙兴奋地点头,将右前臂屈起平伸,又屈了屈腿,请缘望坐到他的上右前臂上去。
缘望也不迟疑,立即像是坐杠杆一样坐在沙罗平伸的右前臂上,看着沙罗用左手托着右手,半抱半举地将他抱起来,他就用手扶着沙罗的右肩坐稳,轻笑一声低头问着:
“累么?能撑得住么?”
“没事儿,嘿,小意思,小意思!”
沙罗稳稳地将缘望托起,又故作昂然地摇了摇头,实则在偷眼去瞧缘望斗篷下的面容。
但是夜色和斗篷的双重遮掩下,模模糊糊的他只能看到一张精巧的小嘴和一个精致的鼻尖,这种若隐若现的景象让沙罗心头更加火热,让他脸上都露出一丝掩盖不去的痴迷,他恨不得立即将缘望的斗篷掀开来看看才好。
“走吧,我
要赶紧回去治疗右脚。”
缘望见沙罗确确实实没把他的体重当回事儿,不由皱了皱眉,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那个身躯比沙罗还要硬朗和阳刚的塔阳,暗想:
[本来看这个沙罗没有什么斗气,我还想要累一累他算是惩罚呢,看来是我小看了他们这些身躯强悍的佣兵战士。]
“对对,治伤要紧。”
沙罗本来走得很慢,正陶醉于这种“浪漫林间”的散步,现在一想起缘望的脚伤,他就连忙点头着加快了脚步,同时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