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家美术院院长——哦,抱歉,前院长——布歇。呃,祖父想定做一些挂毯作为礼物给中国皇帝,便请他为挂毯画底稿。挂毯送过去之后,画稿留了下来。那边还有一些,你,你要看吗?”
苏马力下意识地点头,竭力掩饰自己‘波’澜起伏的心绪。
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此时的欧洲列强,对外殖民扩张早已进入收获成熟期;美洲已经被圈占完毕,成为欧洲各国的角力场;此时,那丧权辱国的1840年远未来到,清朝还算强盛,因此,对这个古老而庞大的帝国,欧洲相当敬畏,也颇有好感。为了打开贸易大‘门’,以传教士为先锋,欧洲一直在努力与清朝‘交’好。
以为因穿越而被掐断的文化联系,竟然会在这里,就这么意想不到地,撞到苏马力眼前来。
即便只是一种不尽不实的幻想,也足以让她‘激’动万分。
她曾听人说:出国了才懂得爱国。
以往她虽然经常出国,但总是商务之旅,来去匆匆,没有什么分别的滋味。直到现在,她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血脉,什么叫根。即便只是夸张而扭曲的映像,依然会让你一眼认出,并为之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