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霜撇嘴笑道,“怎么说他也是我皇兄,我虽讨厌他也不可在外人面前说他坏话。”
殳引道,“那你现在倒在外人面前说了。”
芜霜自知口误,立即捂了嘴,又见殳引歪头盯着她笑,不知为何脸颊又透起红来。
殳引见无事,便要告辞,才走几步,芜霜又叫住他。只见芜霜快步跑了过去,从腰间扯下一个宝蓝色绣花的香袋来,递与他,说道,“这是我前日才绣的。”殳引心下大为吃惊,待要推辞,却见她面容羞赧,盛情不过,再三拜谢了才敢收了下。
不知是否因收了香袋,殳引一路竟恍惚无神,就连捏在手中的香袋几时丢了都不知。回了屋,呆坐着半日方才发现,待要找,如何还找的到。虽不是件贵重之物,可毕竟是公主所赐,若真丢了,他朝公主问起来,自己倒没个交待了。又因是公主私赠,殳引也不敢和别人说,只得自己沿着回来的道细细去寻。
而此正巧文苒路过殳引屋前的院子,见一株木棉下似有闪亮之物,拾起来才知是个金丝缠绣的香袋,心说不知是哪个丫鬟落下的。才想着要就近去问芄兰,却见殳引低头四下探寻着而来,文苒忙把香袋藏了袖中,立着等殳引走近。殳引光顾着寻也未见文苒站了路中,及近了才发现有人挡路,正好开口呵斥,抬头见是文苒,立即转脸笑道,“你怎麽在这里?”
文苒端手冷笑道,“难不成我这阶下囚连房门都不可迈出了吗?”
殳引忙道,“嗳,嗳,这话又如何说……你总是乱想。”
文苒哼一声,方要走,殳引立即喊住,然文苒停了步,他又支支吾吾不说话。
文苒道,“为何变得如此婆婆妈妈,有话不妨直说。”
殳引才道,“你在此……可有见得一个……一个香袋儿?”
文苒不看他,只说,“这地统共才这么大,你自己瞧瞧便知了,如何还要来问我,还是你觉得是我藏了起来不给你见得?”
殳引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我想也不是落了这里。”
文苒冷哼一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