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药徒像幽灵一般端着一壶热水走了过来,将热茶搁在茶几上,略显尴尬道,“你们聊着,我先下去了。”说完扭头离去的那一刻,一双担忧的眼睛分明死死纠缠在清丽女子的身上,而清丽女子也在青年药徒关切的眼神注视下,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去。年富唐突道,“他喜欢你。”清丽女子娇躯一颤,神情凄婉,“小女子不配。”
年富并没有接着这个八卦话题继续聊下去,因为女子的遭遇此刻年富也能猜出个j□j不离十。懒散的倚坐在长亭中整整灌下一壶酒的年季眯着惺忪睡眼突然问道,“桂川?旗人?”清丽女子点头,一双秀目紧紧盯着年富,“钮祜禄氏桂川,皇亲国戚。”年富心头一动,眉宇间却迟钝得似乎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这让清丽女子忧伤的脸上显露一丝希冀。
她希望眼前拥有高贵出生的男子能不惧于“钮祜禄”氏这个同样高贵显赫的家族,同时他还必须有一副嫉恶如仇、侠义多情的热心肠。只是可惜清丽女子猜对了前半个,却猜错了后半个。年富端着小巧茶器站起身,沉思良久,就在清丽女子神情变得绝望,以为遇到的又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胆小怕事之人时,年富突然一口饮进杯中茶水,朗声笑道,“的确是好茶!”清丽女子美目中闪过异彩,年富将精致茶器置于茶几上,“多谢姑娘的好茶。。。。。。”
作者有话要说:个人爱好,喜欢清淡点的文文。。。。。。努力,能写出好文。
第五十四(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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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节
第三日清晨,清丽女子目送着年富一行三人缓缓离去。站在一旁的青年药徒幽幽问道,“你相信他能办到吗?”清丽女子惨然而笑,“他一定能办到的。”青年药徒目光灼热望向身旁清丽女子,“柔儿,等那恶人正法的那一天,我一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说完不等女子反应,扭身走进鸿善医馆。
病房内翟永业刚刚喂庸德喝下药汤,庸德无力躺在病榻上,晦暗的双眸之中时有希望之火燃起又熄灭。翟永业宽慰道,“他一定能将他放出来,到时候你便可以和他一起去落霞山看日出,去雁荡绝顶看峡谷,去洛阳百花苑看牡丹花潮。”见庸德依然半死不活躺在病榻之上,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翟永业端起药碗,摇头叹息走出病房。在翟永业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时,庸德目眶含泪,嘶哑着道了一声,“谢谢”。
仅仅利用风能与产生的阻力,时常变化风帆的反向,加之掌船舵手多年丰富经验的积累,双帆大船犹如离弦之箭,乘风破浪,驶入苍茫运河,想必明日早上便能顺利到达浙江总督府。站在船舷甲板上,望尽夜色深沉,满天星斗,任由江风将白色长袍吹乱,负手而立的年富突然思潮汹涌,刚想酝酿一两句属于自己的名诗佳篇时,喝得醉醺醺的年季晃晃悠悠站到了年富身旁,“呕——”一声呕吐,紧跟着“哗啦啦”一股脑全都撒进了江水里。
年富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于是蹙眉叹息道,“再这样毫无节制的喝下去,我担心你活不过三十五岁!”年季煞风景的朝着江水里吐了口唾沫,“庸庸碌碌活百岁,不如快意潇洒活一年!”年富摇头,不再反驳,在他看来一个人既已成年,那他便有权利选择任何一种方式活着,只要他觉得合适。年富深邃从容的目光望向江面波涛滚滚,突然问道,“都查清楚了吗?”
年季虚弱的将身体倚靠在船舷上,有气无力道,“都查清楚了。”年禄适时出现,为年富与年季递上一杯热茶,随后站在不远处警惕周围游客。年季灌下热茶,方觉得闹腾的胃部舒服不少,连带着望向年禄的目光也友善了不少。年季道,“钮祜禄桂川的确不是钮祜禄凌柱的亲生儿子,自然也不会是那位熹妃娘娘的亲弟,而御史言官凌柱只有三个女儿,膝下并无嫡子。”
年富点头,只听年季继续说道,“那桂川乃钮祜禄凌柱胞兄之子,大约三年前过继给凌柱当干儿。”年富蹙眉,沉吟道,“三年前吗?”年季点头,见年富嘴角渐渐绽放一丝笑意,顿觉后背脊梁骨发寒,于是好奇问道,“你想怎么做?”年富不答,而是唤来年禄,“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年禄拍着胸脯点头道,“少爷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年季瞧了瞧眼前主仆二人,聪明的选择静观其变。
忽闻前方骚动,紧跟着年富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芙蓉花香,抬眼看去,秦淮名妓幽芙白色纱巾遮面,长裙飘仙,袅娜蹁跹朝着年富走来,在她身后紧紧跟随的秋思丫鬟朝着围观众人猛挖白眼,尽显其泼辣强悍作风。幽芙盈盈拜福,“先前婢子无礼还望先生海涵。”声音清脆如山涧泉水,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年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