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哈哈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刘季像是不讲道理的人吗?真造反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的杀人呐。”
“不是,肯定不是那种人,我俩有眼无珠了,不过季哥,您真要效仿他们啊?”
刘季并未作答,看着始终不晴朗的天空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有点带劲啊,那两位仁兄也是有种的,还有将尉押送,他们多少人啊?这点事儿不至于铤而走险吧?”
“听说千余人左右吧,具体的不清楚。”
“哦千余人”
卢绾一听激动了:“季哥,咱们也干吧,我看这事儿行,去找他们,或者咱们自己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啊,我也想捞个王来当当”
夏侯婴嗤笑:“当了王你也不敢干吕媭,有什么用?”
“你!”
“我什么我,我说假话了?就你跟季哥关系最近,他也最照顾你,结果呢?还不是浪费季哥一片心意?”
周勃一亮嗓门:“别吵了,都听季哥的!咱们到底干不干大事儿!?”
“对,都听季哥的。”
刘季来来回回看了一圈,绷着脸问道:“都说听我的,我也想听听大伙的看法,你们呢?都怎么想的?说来听听一起合计下。”
“我觉得这事儿能行,你们也知道,我夏侯婴就是个赶车到处跑的,消息有时候灵通点。
我听说啊,在江南之地还有一伙义士,他们攻城掠地无坚不摧,就连皇帝派去剿灭的大军也是惨败而还,现在已经站稳脚跟了!”
“还有这事儿?你仔细点说说。”
“不对啊,怎么从没官府说过啊,季哥不是常去县衙吗?怎么也不知道?”
刘季心说这哪个狗日的拆我台,我就算天天住县衙,也不可能见得到公文啊,上哪儿知道去?
不过他面上不露,一个推手就把疑问交给别人了:“这二位还是县衙胥吏呢,你们问问他俩怎么说。”
那俩小吏赶紧开口:“此事我们也不知,因为从未听朝廷通报各县。”
“那就是假的了?”
“这个难说,有些不光彩的事情,上面一向喜欢隐瞒着,除非发生在左近需要从我们县调兵调粮,否则不会为外人所知的。”
刘季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就是说,假如江南真的有变,那伙人其实也闹得不大对吧?否则消息不可能被瞒住。”
“季哥英明还有咱们与他隔了条大江的缘故。”
众人一听这消息,一下变得群情激愤起来。
“季哥,干吧!不只一伙人呢,我看这事儿成。”
“对啊,反正现在也回不去了,说不定还能打回去呢,到时候县令也得求咱们!”
“能干能干!朝廷肯定顾不上咱们的,干了再说,别像卢绾似的!”
“对对对,干了再说!”
“夏侯婴我跟你拼了”
刘季抽出剑来劈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吼道:“吵什么吵什么!都特么闭嘴听我说!”
“季哥,您说吧”
“先说好了,都是自己兄弟,挖苦人也要有个分寸,以后卢绾这事儿谁都不许提了,行不行?”
“行!我们都听你的,季哥你说大事儿吧。”
刘季抽出剑来看了一圈,倚着那颗大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都说这事儿能干,还说全听我的,现在我要说了,这事儿啊,暂时不能干!”
“啊?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啊?”
“别吵!听季哥继续说!”
刘季数着指头一一说来:“咱们现在是什么人呐?逃民!虽说被大秦抓到后果严重,可要运气好了还能不死,先说好,这可不是刘季贪生怕死,而是真心替各位考虑!
咱们都有妻儿老小还在沛县吧?万一要是造反,他们怎么办?啊?那可是族诛的罪过,一个都不留的!
逃民就不一样了,官府不会像对反贼那样看重,再加上都是乡里乡亲,我那丈人家中有钱,曹狱掾那边咱们有关系,这要运作一下,起码各位的亲眷不会受到难为,对不对?”
听他这样一说,大伙的心情渐渐冷静,谁都没再说话。
刘季见到场面已经控制住,继续往下说道:“反过来说,就算大伙为了富贵什么都不顾了,咱再看看这事儿能成的机会有多大。
大泽乡的陈胜吴广只有区区千人,他们能干成什么?说呀?是打下县城?还是当上皇帝?
不是我刘季看不起他们,现在皇帝陛下还活着呢,大军也是强如虎狼,六国都没了,一千个人最好也就落得我们这般下场,变成逃民四散山中不!他们还不如我们呢,因为大军肯定会全力清剿!
诸位说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季哥你说的确实在理”
刘季点头:“嗯,知道就好,还有啊,都打过架吧?咱们这群人里,有好多跟着我从小就打架吧?
其实让我说,造反有什么呀,就跟打架是一样的,但是你们得记住喽!先冲上去的人肯定吃亏!
所以啊,咱们安心当着逃民,看看那伙人的下场怎么样再说,要是不成,咱就打消了妄念安心等风头过去,要是能成,咱就抽冷子再下手,明白了吗?”
“明白了季哥,我们都听你的!”
“对!都听你的!”
刘季很是欣慰,顺便对着夏侯婴说道:“对了夏侯,你多留意一下外面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