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翎心下一震,反应之后又难免低落,好似养了多年、一直护在手心的孩子突然从手中溜去,失了联系,陌生起来,“……他从未与我提过,就连他眼睛有恙,我都是从他处得知。”
仙宫翎取出昨日那个匣子,匣中赤色在光的映衬下愈发生辉。“此物是银瑶赠予,据说能缓和些眼疾,他昨日吃了一颗,今早不见了人影,也不知效用如何。”
芜秋却是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曾得知,依着天元的交代,这么些年过去,他的眼睛该愈的已然愈合,愈合不了落成旧疾,在生活中也不成太多问题,而今是不应差药的。”
他看那匣子一眼,忽道:“依我之见,心病尚需心药治,月清徽不可能是毫无办法的,他却对自己分毫不关心,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凡事落在自己头上,他认为‘不痛不痒’的,就放之任之,不会多管顾,对别人的告诫也最多装个样子,不曾真的放在心上,说他糟糕也不为过,你此般回来,可要好生管束。”
听他这般叙述,仙宫翎唇瓣越抿越紧,“他再不是稚子,自己的思量也变多了,对我隐瞒的事也怕是数不胜数,我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去约束他,也感到力不从心,只希望他还愿意听我的话,哪怕我不是他师尊。”
“月清徽钦慕你,便是我起初没能反应过来,而后也不免察觉到,毕竟,孺慕与仰慕终是有区别的,若一个弟子用那样眼神去看自己的师尊,本就不合常理,说他恋慕你,也就能解释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