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也觉得这方法甚好,于是两人一直沿着河道走,若遇河道拐弯,便向附近村民打探其他河道。就这样到了第二天,已入河南中州之地,再行得几个时辰便可到少室山了。王允灼热难耐,入水解凉,章臣则岸上把风。过得片刻,王允便起身上岸,由于体温高,衣裳便很快蒸干。二人便继续上路,这时,忽然听到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竟是耶律隆裕和丹珠法王师徒。
“章公子、王姑娘,你们这是要去哪啊?”丹珠法王问道。
章臣见他们在临安时贪生怕死,阿谀奉承那清虚真人,心生厌恶。倒是王允心直口快,道:“我们正要去少林寺呢!”
“哦?少林寺!”丹珠法王也是大吃一惊,心道:莫非二人怕大敌当前,难以招架,故到少林寻求庇护。
章臣担心季如峰等人,便问道:“耶律兄,不知我季大哥和小雨姑娘他们可好?”
耶律隆裕道:“他们都好,你大可放心,那日你们被人救走之后,那清虚真人便直追你们而去,无暇顾及他们了。我和师父担心你们二人安危,便一路追来。”
章臣一听季如峰等人没事,心下宽慰不少。至于他所说的担心自己二人安危而来,倒是将信将疑。说道:“我们甚好,不劳二位操心,你们请回吧。”
丹珠法王道:“诶,清虚真人也正一路追来,我们怎么放心就此离开呢!”他亲眼看见那日王允中了清虚真人一掌,按理说应当受伤,如若不乘此下手夺取那洗髓经,待他们进得少林寺之后,恐怕就来之不及了。但见王允脸色红润,举止无恙,没有丝毫不妥,毕竟是药王之后,这么快就痊愈了。
章臣现在最怕的便是有外人跟随,王允一旦灼热难耐,便要下水解凉,如此一来,清白之躯岂不是让别人给看光了。况且,假使清虚真人追至,岂是这个丹珠法王可以抵挡,想必他逃命求饶还来不及呢。正想劝二人离去,只听王允道:“这儿离少林尚有距离,况且我们对路况不熟,沿途都是问人才到此处,如有二位同往再好不过。”章臣一听,既是王允之意,便不再多说。
丹珠法王一听,大喜,说道:“贫僧多年前曾造访少林寺,这路还是有点印象。那就让贫僧师徒陪你们走这一趟吧。”他虽说愿一同前往,但是却不想真让他们到得少林。只是摸不透王允的功夫深浅,不然早强取豪夺了。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再找机会下手。
王允道:“只是路途劳累,不知二位可否让一匹马儿给我们!”章臣这才明白王允的用意,只要有一匹马,或许两个时辰内便可到达少林寺,这样中途便不必下水解暑了。
耶律隆裕哈哈大笑道:“只要姑娘喜欢,本王这匹马让你,我与师父同骑一骥。”说完便欲下马。这时丹珠法王道:“诶,不可,你是堂堂楚王,怎可下马让骥,让为师来。”说完便转身下马,与此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得在马后腿一拍,使上暗劲。初时看不出来,时间一长这马力气亏空,便会瘫倒。
章臣接过马,先扶王允上去,自己再坐到后面,沿途劳累,这一上马顿感浑身舒畅,尤其佳人在怀,夫复何求。
约莫两个时辰后,四人便到了少室山边。少林寺便在山脚下的密林之中,只需进入密林便可到达。可是丹珠法王却指向一条斜坡山路道:“这儿便是去少林的必经之路。”
四人之中只有丹珠法王去过少林,所以大伙也并不起疑,便向山路前去。可是这时章臣和王允所骑之马开始乏力,而且又是上坡之路,前进艰难,走了一刻钟便进两步退一步了。此时王允也难以抵抗这浑身的灼热,汗珠盈盈,章臣便不停得帮她擦拭。
丹珠法王看出了端倪,问道:“王姑娘可有不适?”
“天气燥热而已!不劳法王操心!”王允道。可是不说还好,一说话,这颓废的声音便暴露了。
耶律隆裕道:“王姑娘有病在身?听这声音怎的如此憔悴。”
章臣见瞒不下去,便道:“允儿时日不多,只盼临死之前将洗髓经归还少林。”
耶律隆裕一听,这样的绝色美女,竟然要香消玉殒,大为惋惜。说道:“那还去少林做什么,快快跟我回大辽,我们有最好的大夫,定能医好王姑娘的病。”
章臣摇摇头道:“没用的!”
丹珠法王大喜,这王姑娘既已病倒,自然不是自己对手,而那章臣更是泛泛之辈,不足为惧。说道:“王姑娘,不如你将洗髓经交给贫僧,贫僧愿意代你转交给少林寺方丈。你还是先随楚王回大辽治病去吧!”
“洗髓经并无载本,爹爹以口相传于我,又如何能让你转交呢!”王允说道。
丹珠法王将信将疑,眼看王允渐渐虚弱,万一要是真死了,这洗髓经便失传了,便狰狞道:“那你就告诉贫僧洗髓经心法口诀,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姓章的小子!”
王允见丹珠法王终于露出真面目,偷偷取出一粒释神丸塞到马儿嘴里。马儿本已摇摇欲坠,吃了释神丸后突然精神亢奋,飞速奔跑,往山坡上奔去。丹珠法王见状,连忙催马跟上,没想到这马怎么突然发力,自己刚才明明做了手脚。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章臣和王允二人便将耶律隆裕师徒远远落在后面,可是上山的坡道越来越陡,这马儿忽然后脚一拐,便摔倒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