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今晚儿又去那个刘美人那儿了,我呀真是搞不明白,后宫美女如云,为什么皇上会独宠刘娥这半老徐娘呢?”这个声音娘里娘气,阴阳怪调,章臣一下便想到了清虚真人,估计说话的人也多半是个太监吧。此时又一人说道:“雷公公,这你就不懂了吧,想必是那刘娥的房中之术大有过人之处吧!”貌似一个卫兵在搭话,说完二人哈哈大笑。不一会,章臣便看到一个宦官打扮的人朝西面走去,心想:与其这样挨个搜查寝宫,还不如直接找个人问话来得痛快。于是飞身跟踪此人,在躲过禁卫军的视线时,王允一个倩步欺身而至,封住了他的穴道。那人一个惊慌,忙道:“是谁?”
章臣紫薇软剑微出,手握剑鞘,将裸露的剑根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和着月色,那盈盈紫光的锋刃寒气逼人的,顿时吓得雷公公不吭半声。章臣问道:“这位公公,在下无意冒犯,此番前来只为找真宗皇帝有要事相商,还望公公您指下路!”
雷公公本已吓得只打哆嗦,见章臣说话倒十分客气,便镇定了不少,喝道:“大胆!”章臣见他骨头倒硬,连忙将剑一挺,目露凶光。那雷公公顿时面如土色,见章臣一脸杀气,急忙求饶,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皇上正在宝慈殿,刘美人那儿!”说着往西北方向的一座宫殿一指。虽然叛君是死罪,可是若不说实话只怕活不过当下,便只好招了。
章臣探得消息,为不走漏风声,便点了雷公公的哑穴,后将他藏身草丛内,然后和王允一起潜身至宝慈殿。只见宫殿大门有四个卫兵把守,章臣一个飞身跃至屋顶,往内探望,发现也有十余个士兵站岗。剩下寥寥几个宦官和宫女,似乎没有所谓的大内高手,这样甚好,免去一番恶战。
章臣向殿外的王允做了下手势,王允心领神会,一个闪身便至殿门口,转瞬间将四个守卫兵的穴道封住。四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动弹不得,哑口无言。然后飞身到屋顶和章臣汇合,看到殿院内有十余人,若想在一瞬间将所有人制住,也绝非易事,眼下又不可乱动经脉使那六脉神剑。突然灵机一动,取出数枚银针,运劲后对准右侧边上卫兵的玉堂穴掷去,顿时那卫兵表情僵硬,犹如兵俑。紧接着王允连发数枚,顷刻间将右侧五个卫兵制住,然后如法炮制,同样制住了左侧五个卫兵。这时,在正面守卫的一个士兵似乎发现了异状,欲上前探视,王允怕他发觉,呼声引来大内高手,连忙一跃而下,步履如飞地欺身而至封住了他的玉堂穴和巨阙穴,紧接着将边上数人全部制住,手法之快,无人有暇叫嚷。
章臣随即从屋顶跃下,见王允飞身点穴如此了得,也是佩服至极,两人相视一笑。看着眼前这间奢华的宝慈殿,内屋仍是灯火通明,想必那真宗皇帝尚未入睡,便推门而入。此时夜深人静,开门的咿呀声甚响,这时从里屋传来一阵喝骂:“大胆奴才,敢惊扰朕,卫兵何在?”
章臣寻声望去,穿过豪华的内厅,里头有一面璀璨斑斓的琉璃屏风,华美至极。而那声音便是从这屏风后面传来,章臣一挥手中宝剑,一道剑气呼啸而出,登时将那屏风一劈为二,倒落在地。只见里头一张偌大红木床,雕龙刻凤。一个中年男子,神态威严,怒目而视,应该就是真宗皇帝了。他身后则是一个容貌娇好的女子,见着俩刺客竟无丝毫怯意,眼神极为妖媚。
“你们好大的胆子,快来人啊!”真宗皇帝喝道!
“你别嚷嚷了!整个宫殿的人都被我点了穴道了,你即便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理的。”王允说道,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这时真宗皇帝才看到原来其中一个刺客是女子,顿时被王允的倾国之容所吸引,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等美貌的女子,朕整个的后宫都黯然失色。而且她所穿的仅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素面朝天,却美得如此不沾风尘,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强过千万遍。真宗皇帝不知不觉看得痴迷,竟看得王允都害羞起来,红着脸侧了过去,顿时紧张的场面变得尴尬。真宗皇帝倒不以为意,作为天子,天下万物皆为他所有,别说王允,再他看来连章臣也得是他的。
真宗皇帝质问道:“你们受何了人指使,竟敢来行刺朕!”
章臣收起紫薇软剑,说道:“无人指使,我们为两岸百姓而来!只为一事相求,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并非为了行刺陛下您,”
真宗一听,顿时宽慰不少,原来是为民请愿,并非刺客,说道:“所为何事?”言语间更是淡定不少。
“如今契丹大军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澶州一战事关两岸百姓存亡,只可胜,不可败。所以今日我们二人不请自来,请陛下御驾亲征,壮我军威!”章臣道。
“满朝文武百官,或谏言亲征澶州,长我军威,或劝朕南下金陵,暂避锋芒,孰优孰劣,朕岂有不知,何须尔等为民请愿,朕自会定夺。你们今日夜闯寝宫,惊扰圣眠,本是死罪,念在你们爱国爱民,一片赤诚,朕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