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您德高望重,这酒该我们敬你才是!”白无常接过酒杯道,接着姐妹二人各斟了一杯还请,也掷了过去。
丹珠法王单手将两只酒杯接住,说道:“请!”
“法王请!”黑白双姝道。
店小二和掌柜见杯子飞来飞去,滴酒未溅,这三位显是武林好手,只盼他们快快喝下毒酒,若被识破,只怕小命不保。可是半盏茶时间已过,双方仍是举杯不动。这时,门外忽然一阵马蹄声渐行渐近,只见一个身型高大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进来,说道:“小二,快来沏壶茶!”
“好地!来啦!”店小二急忙上前,摆碗,倒茶。
那中年男子又急切得问道:“小二,请问此处离那华山还有多少里路。”
“客官是第一次来吧,此处往西,直行十六七里,中途翻过两座小山丘三条小河便到了。”店小二道。
丹珠法王一听这声音,怎得如此耳熟,扭头一看,竟是普阳山庄庄主仇雁南,真当是冤家路窄。恰巧这时,仇雁南也看到了他,二人四目相交。
“好你个秃驴,原来你在这里。”仇雁南放下正待喝的茶水,喝斥道。再看丹珠法王孤身一人,不见那吉美巴林和爱女思雨,便追问道:“我女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换做平日,丹珠法王或许还忌他三分,毕竟二人武艺相当,可是现在宝剑在握,正好差个人来练练手。便道:“哎哟,仇庄主,我们不是说好了五日之约嘛,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们等不着人,只好将令千金绑在华山之巅,喂了那豺狼虎豹了。”
“什么?你们……”仇雁南霎时悲痛欲绝,没想到自己来晚了几个时辰,爱女已经惨遭毒害。当下怒火中烧,抽出利剑便向丹珠法王斩去,作势拼个你死我活。
丹珠法王见仇雁南气势汹汹,不敢怠慢,急忙抽出紫薇软剑相挡,瞬间一道紫光在灰暗的屋室内迸发。仇雁南待看清丹珠法王手中的紫薇软剑时,自己手握的长剑已经短了一截,又惊又骇。这剑怎么会在他手中,莫非那章少侠和王姑娘也已遇害。在里桌的黑白双姝看到这紫薇软剑也是一惊,这把宝剑怎么会落入他之手。尤其是黑无常,看着那盈盈紫光,右手断臂隐约一股寒意。
“好歹毒的贼和尚,为了这一把剑,你残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仇雁南喝道。
“哼!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我就只好送你下去见他们!”说着,丹珠法王挺剑疾走,直向仇雁南招呼过去。吃了刚才一亏,仇雁南立马变得谨慎,不敢和他硬拼,只好闪躲。眼看丹珠法王步步紧逼,躲无可躲,当下将眼前桌子掀了过去,丹珠法王右腿一扫,只见桌上酒水尽数撒在了那店小二脸上,只见他一声惨叫,满地打滚。丹珠法王见果然有毒,心里冷笑,自作孽不可活。接着追紧剑势,仇雁南急忙招架,可是手中残剑越挡越短,直到变成匕首。索性将其当做匕首掷了过去。丹珠法王连忙侧身躲闪,紧接着一股掌风汹涌而来。想必定是普阳神功的隔空劈掌,当下也不多想,顺势卧倒。仇雁南倒不乘胜追击,他心里明白,若不是丹珠法王不擅用剑,只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女儿的仇来日可报,便转身欲夺门而逃。不料那丹珠法王身手甚为矫健,待躲过那一掌的同时,剑尖着地,借软剑的张力,顺势进击,长剑一挥,只听“啊!”得一声,仇雁南背部被划了一道,鲜血直流,踉跄了几下跌出门外。
丹珠法王对紫薇软剑的初次体验甚为满意,没想到原本伯仲之间的两个人,在一件兵刃的影响下竟成了一边倒的胜利。居高临下道:“仇庄主,只要你肯磕头求饶,贫僧姑且饶你不死。”
“我呸,你这个狗贼!”仇雁南怒道。
“好,那就休怪我无情!”丹珠法王顿时面目狰狞,一剑刺将过去。仇雁南虽然深受重伤,但是也不会坐以待毙,连忙运劲跳开,可脚腕处仍被划了一道,又是“啊!”得一声惨叫。这紫薇软剑着实锋利,仅这样轻轻一触,伤口便深入骨髓。这下丹珠法王倒不急着下杀手了,即便武功再强,只剩一直腿还能怎么跑,况且伤口血涌不止,没多久便会失血过多而死了。
仇雁南忍着剧痛骂道:“秃驴!你不得好死!”
“哈哈!我倒要看看,是谁不得好死!”丹珠法王仰天大笑道。
这时,一路追寻丹珠法王下山的仇思雨也来到此地,看到父亲仇雁南满身是血瘫倒在地,顿时一阵晕眩,有种山崩地裂的感觉,不禁失声大哭:“爹!你怎么这样啦!爹!你没事吧!”
仇雁南听到仇思雨的声音,连忙回头一看,果然是这几天日思夜想的爱女,顿时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痛了,说道:“思雨,没想到爹在临死前还能见你一面,老天真是待我不薄!”
仇思雨连忙跑过去,哀哭道:“爹!谁把你怎么伤成这样!你放心,我马上带你去找王允姐姐,她定能医好你的!”
丹珠法王笑道:“哈哈,她现在已是泥菩萨,自身难保了!”
“是你!是你把我父亲伤成这样的?”仇思雨怒道。
“哈哈,是你们仇家的普阳神功太逊,技不如人,被人打死了还怪人家武功太好。呵呵,小姑娘,江湖便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方。”丹珠法王笑道。
“秃驴!你不要欺人太甚!”仇雁南见他侮辱家传武学,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