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答应?”
权霖有些讶异。
“宜陵王好兴致。”容九月没想到权霖这么敏锐,她不过刚到他就发现了。
权霖视线在容九月脸上浅浅扫过,从容貌上来说,这个白答应的确有让人痴迷的资本。
不过他知道,权胤绝不是一个只看容貌的人。
“是本王惊扰白答应了。”权霖将手中的洞箫一收歉然笑道。
“我不过是路过,是我打扰宜陵王了。”容九月视线从权霖紧握的拳头一扫而过,虽然他攥得很紧,可她还是看见了那被他攥在手中的荷包。
男人戴荷包的不少,可是的就不常见了。
啧,这是大晚上的思春了!
“时候不早了,本王先行出宫,告辞。”
“恭送王爷。”
权霖转身阔步离开。
容九月也没有太在意,权霖这些天应该是在为权胤办饕餮大会的事情,这么会还在宫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容九,让春兰准备了一大桶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
前世做体能训练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累,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容九月靠在水桶边上,越泡眼皮就越重,半眯着眼睛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答应,答应你醒醒啊……”
“错了,是左脚!”
容九月幽幽的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一脸无奈的宁心。
“宁心……”
“答应,水都冷透了,你可快别洗了,还是快些起来吧。”
容九月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桶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凉透了,冷得她打了一个寒颤站了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有一个时辰就子时了,答应还是快些睡下吧。”
已经那么晚了,她居然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容九月让宁心搅干了头发之后倒头就在床上躺下了。
睡梦中,容九月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如大人宛如魔音般的声音。
“我知道了,左边……”
“唔。”
在她沉睡间,一抹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窗户外跳了进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容九月床前。
黑影伸手在容九月脸上挥了挥,容九月脑袋一歪,睡得更沉了。
“睡得跟头猪似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黑影来到她的梳妆台前,从身上拿出一个东西放到了梳妆台上的锦盒内,之后又返回去冲熟睡的容九月做了一个鬼脸。
“大笨蛋!”
晨曦的金光透光窗纸照入屋中。
“唔……”
容九月轻哼一声张开双眼。
守在门外的春兰听见里面的动静走了进去,伺候容九月洗漱穿衣。
在给她换上宫装后,郝甜甜从装着荷包的盒子里拿出一个淡蓝色的荷包。
“奇怪,我怎么不记得答应之前有这么个荷包?”郝甜甜看着手上的荷包觉得格外的好看,可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答应戴上?”春兰看她傻站着不动便催促道。
“哦,知道了。”
正好容九月今天穿的是素色的宫装,荷包戴上去很是搭配。
吃着精美的早膳,容九月味如嚼蜡。
一想到一会儿要去学的祭舞她头都要大了,昨天学的动作她好像都忘完了。
真是见鬼了,明明昨天都能跳完整第一段了!
一定是最近记性变差了。
“答应,时辰差不多了,还是快些过去吧。”
容九月叹了口气,不得不认命的起身。
在容九月到之前,安才人已经等在大殿内了。
不多会儿,楚语馨也幽幽的走了进来。
“给楚妃请安。”
安才人走上前盈盈一拜。
楚语馨轻笑一声,亲自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安妹妹不用如此多礼,你到是个勤快的,不像有些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过来。”
“白妹妹想里练习,一时忘了时间。”
楚语馨眼中的讽刺毫不掩饰。
“本宫看安妹妹也是个聪明伶俐的,近段时间皇上国事繁重,身边总是需要一个贴心的,那白答应会的,难道安妹妹不会吗?”
安才人愣了愣,垂着眼没有说话。
“这次祭舞,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白答应那模样,若是在跳得出众些,大出风头是肯定的,到时候,皇上眼里还容得下别人吗?安妹妹,你说是不是?”楚语馨语气轻慢,视线却一直落在安才人身上。
她现在是没了权胤的宠爱,但这不代表她能眼睁睁的看着权胤宠幸一个又一个别的女人!
“白妹妹有闭月羞花之姿,自不是我可以比拟的。”
“这女人要笼住男人的心,不是光靠那张脸就够了的……”
“那楚妃觉得还得靠什么?”
容九月声音突然响起,让两人吓了一跳。
楚语馨羞恼的回身瞪着她。“白答应好大的规矩,当本宫是死的吗!”
容九月一脸无辜。“楚妃恕罪,实在是臣妾看楚妃跟安才人说得太投入了不忍心打扰。”
“哼,站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你还有理了!”
如大人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气恼不已的楚语馨,只一眼便收回视线,权当没看见。
她不过是个教跳舞的,后宫的纷争她绝不会参与。
“几位小主,今天我们先复习昨天所学的。”
楚语馨冷哼一声,却也没再纠缠下去。
安才人也愣愣的看了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