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是有些狰狞,那也不至于被吓到。
“我先给监军清洗伤口再上药。”
容九月让人拿了烈酒进来小心的给清理着背上的伤口,思绪却渐渐飘远。
也不知道权胤在城守府什么地方,他会不会也受伤了……
愣神时手上一个不小心戳到了背上的伤口,容九月猛然醒神,可还不等她将道歉的话说出口,手腕已然被人攥住,一把将她拉到软塌上坐下。
“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容九月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却莫名觉得熟悉。
当下巴被他挑起时容九月清楚的闻见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这香味,很熟悉!
权胤!
她要挣扎的手猛的顿住,视线锁定他的双眸。
那双黑沉,宛若寒潭的深眸……不是他还有谁!
权胤捏住她的脸颊将她拉近自己。
“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
容九月看着他眸中隐藏的怒意,想到自己独身一人从京城赶到这里,现在还被他这么欺负,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挣脱他的手,怒瞪着他。
“监军治伤就治伤,我想什么跟监军有何关系,若是监军不治那在下就告退了。”容九月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站住!”
权胤站起身低吼出声。
容九月哼了声,脚步却不停。
眼看着她就要走到门边了,权胤身形一闪便上前将她抱进怀里。
“容大夫可是来给我治伤的现在伤口都没处理,就打算这么走了?”权胤将她抱起,双唇贴在她的耳际,每一个字都像是擂鼓一般敲进她的心里。
他,也认出她来了!
刚才还那么粗暴!
“在下不知监军此话何意,男男授受不亲,监军还是放开在下的好,在下可没有那等嗜好!”
“是不是男人,本监军验过才知道……”权胤拥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滑到她的胸前。
在摸到上面平坦一片时,眉头微微皱起。
容九月快速伸手将他推开,看着他得意的扬了扬眉头。
“监军摸到了,没有哪个女人的胸这么平吧!监军若是要处理伤口,就好好的坐着,若是不需要,那在下就告辞了!”
认出她了还在这里装蒜,我看你能装到哪时!
容九月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让权胤眉心跳了跳。
“容大夫可知我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容九月想到他背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只觉心中一痛。
权胤不等她开口,又继续道:“昨晚我带着十几个亲卫去追南疆国派来偷袭的五千兵马。”
“什么?!你疯了!”容九月胸间腾的升起一股怒火。
十几个人对战几千人,不是疯了是什么!
权胤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邪佞的笑意。“也不知道是为何而疯。”
“伤口不用容大夫处理了,容大夫走吧。”
混账东西!以为她不会走呢!
“既然监军不需要治疗,那在下就告退了!”
容九月转身就推门走了出去。
权胤看着那扇渐渐紧闭的门,黑眸闪过一抹暗色。
守在外面的云京,云魂两人看容九月就这么走出来有些诧异。
刚才里面的动静他们也隐约听见了一些,也不敢太过探听,这会儿看容九月脸上还带着丝丝怒火……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诧异。
给人看病,还能看到生气?
“在下送容大夫回去。”云魂上前道。
谁知,容九月回头瞪了他一眼哑着声音咬牙切齿道:“谁说我要回去了!”
云魂被她瞪得一愣。
不回去还要在这里过夜不成!?
屋外的冷风将容九月莫名的怒火吹散不少。
想自己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跟他置气的。
这个男人也就二十来岁,虽然看着满肚子黑水还老谋深算的,但隐藏在算计黑暗中还是有着一颗需要被哄被呵护的心!
深呼吸,深呼吸!
她容九月比较是一个成熟的人,不跟他计较!
在云京和云魂两人诧异的视线中,容九月又转身走了回去。
权胤还是容九月出去时的模样,上身一丝不挂,狰狞的伤口曝露在空气中似乎在告诉容九月,昨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权胤背对着门坐着,即使容九月走进来也没有回头,像是在跟她置气。
“监军到是坐得稳当,也不觉着冷!”
“容大夫不是走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还委屈,到底是谁该委屈!
“本大夫可是很负责的,这伤口还没处理,哪里是说走就走的!”
权胤依旧背对着她没有出声。
损样!
她打开药箱,拿出伤药小心轻柔的给他上药。
“监军是个本事大的,敢带着十几个人去对抗几千人,怎么不直接杀到南疆**营,直接把他们的主帅杀了让他们群龙无首岂不是更能彰显监军的厉害!”想到这事容九月就一肚子火!
“本监军到是听说有人不知死活独自一人到这战火之地,比起她,本监军还是弱了些。”
容九月手上的动作一顿,敢情这是觉得她不该来呢!
将伤口包扎好,容九月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监军的伤口不能碰水,这几天最好老实在屋子里待着,不然伤口迸裂有你受的,告辞。”
容九月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权胤却“霍”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