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纯黑色的烈马上坐着一身紫金战甲的权胤,看着容九月那边发出的信号,权胤高举手中的赤霄宝剑。
“杀!”
一时间千军万马齐冲向南疆**营,场面浩大声势吓人,让准备逃出军营的南疆人霎时间楞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权胤他们冲了过来。
“凤,凤辰国的军队杀来了,杀来了!”
一句话,惊蛰了南疆大营。
冲出来的图伦看着军队带起的烟尘,一双绿豆眼瞪得浑圆。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整队准备应战!”
“是,是!”
权胤带的兵马强势袭来,直冲入毫无准备的南疆大营中。
眼看着军队越来越近,图伦也慌张起来。
“还没有准备好吗,一帮没用的废物还不快点!”
“杀!!”
紫金色的盔甲在披着金光而来,晃了图伦的眼。
“快,保护大皇子,保护大皇子!”
“那些药师的,他们的毒药都给本皇子拿上来!”
权胤手中赤霄宝剑手起剑落,宛若人命收割机般在南疆军营里如过无人之境。
“那人,是谁,那人,到底是谁!”被保护在后的图伦看着权胤杀死南疆士兵跟手收割稻谷似的,身体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微微发抖起来。
他不是没有了解过凤辰国这次派来的人,可从来都没听说过有哪个年轻的将领如此之厉害!
“大皇子,凤辰国的人已经将我们的出路给堵住了!”
毒阵只有一个出口,他们就是想要撤退都无路可走,若是要穿过阵法出去也不是不行,可是那样的效率太低,速度太慢,根本就走不了几个人,况且毒阵又被破坏了,谁知道之前的办法还能不能出去。
“走,走后山,从后山走!”
“让他们将那些人拦住,保护本皇子从后山离开。”
“是。”
南疆这么多年来都钻到了药毒研究里,反到在军队练兵上多有松懈,跟凤辰国的兵马比起来,真硬碰硬的话,南疆国还是差了许多。
就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跟一般的义务兵比较,大范围内,还是前者更胜一筹。
所以即使人数上两边差距不大,但是这么一打起来,南疆国的士兵先是被毒蝇弄得人心惶惶,再被凤辰国的气势吓了一跳,这会儿图伦又跑了,他们哪还有应战的气势。
只是让图伦没有想到的是,卫老将军会在后山等着他!
看着将后山围得水泄不通的凤辰**队,图伦这回是真的怕了。
一身银色铠甲双目灼灼的卫老将军看着还不到自己腰那么高的图伦冷笑道:“大皇子,真是好久不见了!”
卫老将军之所以会中毒,也是中了图伦的计,早就将他恨之入骨。
马头城他守了那么多年都无事,却被这个连常人都不是的矮子给破了,这对卫老将军来说就是天大的耻辱!
“将他给本将军拿下!死活不论!”
即使图伦此时身边有不少人保护,可如何都不敌卫老将军带来的人,百般也只是成为傀儡的命运。
这一战一打就是整整两天的时间,期间毫不停歇。
……
容九月一觉醒来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她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发现身上跟之前并无异样才稍稍呼出一口气来。
“吱呀”
屋门被推开,一抹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墨北流。
“容大夫醒了。”
看着墨北流,容九月有些恼自己,怎么就睡着了,还睡了那么久!
真是没见过心这么大的!
“容大夫睡了大半天的时间了,肚子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容九月想到在军医营里还在等待救治的将士,还有不知情况如何的权胤,一颗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
如何,才能让墨北流放了她?
“你如何才能放了我?”
墨北流看着她,手上的动作微顿。
他看着她,看似平静的眸子,实则隐藏着他极力压抑着的汹涌异动。
“外面战火连天,容大夫想去哪儿?”
“我的家在无双城,我要回去。”
“容大夫的家?容大夫是怕家人担心吗?这个好办,我自让人去给容大夫的家人带个口信,让容大夫的家人不必挂心,只是不知容大夫的家,在无双城何处?”
容九月双唇紧抿,墨北流知道,这是她快要生气的讯号。
可他,却当做没有看见……
既然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说,那么现在,她也不可能告诉墨北流她的身份。
“罢了,既然外面那么危险,那我就在这里待着吧,还要多谢这位公子照顾了。”
墨北流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啄了一口。“好说,容大夫过来吃饭吧。”
在想到离开的办法之前,容九月不想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走到椅子上坐下,本来只是想随意吃两口,却无意发现桌上的的四菜一汤都是她喜欢吃的菜色。
她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难道是巧合?
她易容成这般模样,不管是容貌眼神甚至是声音都跟之前没有一丝相同之处,墨北流应该不会发现吧?
看着桌上的菜,容九月突然有些不确信了。
“怎么,容大夫不喜欢吃吗?这些菜不合容大夫口味?”
容九月摇摇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
当那熟悉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