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龙鳞国的将军见状脸上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这南疆国给卫老将军出了难题了,到底是攻城重要,还是城里百姓的性命重要,啧,这还真是不好选啊。”
卫老将军面色冷凝,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一旁权胤的身上。
“将军可以问问他们,是凤辰国百姓重要,还是南疆国大皇子的脑袋重要。”权胤冷冷出声。
南疆国大皇子图伦!
他们怎么把他给忘了。
“去,把图伦这个俘虏给本将军带上来!”
“是。”
图伦之前被看守在无双城的大牢里,但这次夺回马头城,权胤却让人将他带上。
被虐了几天,图伦完全没了之前嚣张的气息。
“南疆国的都看清楚了,这是谁!”
南疆国的探兵上前一看。
居然是被俘虏的大皇子,一时脸色都有些难看。
“将军怎么办,他们把大皇子给抓了。”
“这帮狗贼!”
“识相的将我们凤辰国的百姓都放了,不然要这个矮子的狗命!”
图伦的身高一直都是南疆国最忌讳的事情,如今被凤辰国的人这么羞辱,一个个脸色都很不好。
“若是想让我们放了他们,就先把我们大皇子给放了!”
听了南疆国的传话,卫老将军冷笑一声。
“我们数到十,若是不将人放了,图伦这只手,就留下来祭我们凤辰国的马头城!一……”
卫老将军亲自上前一把举起图伦的手。
“七,八……”
“将军,怎么办?”
南疆国的将军也拿不定注意。
国君有多看重大皇子,他比谁都清楚,不然这次出征不会让大皇子做主帅。
思量再三,他咬牙低吼。“保全大皇子!”
“停下,我们将人给你们!”
在卫老将军口中的“十”要落下时,南疆国放人了。
被推出来的百姓缓缓的朝凤辰国的军队走了过去。
然而,就在那些百姓快走到军队前时,在百姓中突然有好些人举着剑冲了出来,直杀到卫老将军跟前。
“有埋伏!”
“杀……”
战场上喊杀声霎时响起。
龙鳞国的军队已经冲破了马头城外的陷阱,现在凤辰国的军队都冲到了前面。
他们龙鳞国的人自然不会真的那么积极上去帮他们杀敌。
“大家都伺机而动,不要做得太难看就是。”
“将军说的是,凭什么我们龙鳞国的将士要给他们拼命!”
在墨北流修养的地方,尚云将战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属下当时的确发现有一个人在卫老将军身边,虽然卫老将军什么都没有说,但能够看出,卫老将军对其十分敬畏。”
“那必定是权胤无疑。”
“他伤了殿下,殿下还派兵去帮他,当真是让人咽不下这口气。”墨北流的一众亲信都表示心里很窝火。
墨北流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唇角的弧度微微扬了扬。
“本殿的伤,当然要另算,尚云,你让人带着一支暗卫去……”
尚云认真听完,明白墨北流的意图脸上的神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办好。”
……
容九月这几天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心跳莫名的变快,半夜睡觉的时候总会无缘无故的惊醒。
在院内待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容九月不是没想过要离开逃出去。
然而权胤显然会料到她会这么做,整整一个院子明里暗里的侍卫暗卫她数都数不过来,将水泄不通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就像是被看在一个铁桶里,牢牢固固的,飞都飞不出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翌日一早醒来,容九月发现两个伺候她的丫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像是在收拾东西。
“容大夫,主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让奴婢收拾妥当将您送回去。”
“他回京城了?”容九月诧异道。
“是啊,奴婢们也是早上才收到的消息。”
容九月抿了抿唇,原本她觉得权胤已经不生气了,可这会儿他回京城,为何不来顺道将她带走,而是另外让人把她送回去?
“马头城那边的战事平了?”
她在这里待着,除了每天开医书研究药理打发时间,完全触碰不到外面的一点讯息。
“是啊,马头城已经被夺回了。”
“何时的事?”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听一个侍卫大哥说的。”
容九月也没再多问,想来她们知道的也不多。
在中午之前东西就收拾好了,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给她戴上人皮面具。
“你们主子如何了?”
“主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容大夫请。”
容九月上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直接出了无双城。
她微微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色,跟她刚来的时候比起来,无双城看着安逸了不少,战争紧张的气氛完全消散,就像这里从不曾发生过那样残酷血腥的事情一般。
马车的速度不快,按照这个速度,至少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到京城。
队伍匀速在向京城前进。
“容大夫坐着可觉得累,奴婢给您按按吧。”
在马车上坐了一路,两个丫鬟到是比在无双城时活泼了一些。
“不用了,你们也坐了那么久,也都下去活动活动吧。”
那些侍卫像是跑她会跑一般,每次下车歇息的时候,容九月都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