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陆以生忽然意识到也许顺风顺水的日子对自己来说总是有限的,老天大约还是见不得他过得太开心吧,总算是来了这样委婉的当头棒喝。
第一次回家见不到沈之航的时候,其他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未通知的短暂离开,以为只是沈之航工作一时半会的忙上了,他还是照常看了会影碟之后困了就上床睡觉,半夜睡醒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依旧没有回来,摸出手机也没有未接来电,楞了一会完全醒了神之后有些着急的拨了沈之航的电话才知道人已经在3000公里的b市出外景去了,当即发了火问为什幺没有提前告知,得到沈之航迷迷糊糊显然没睡醒的回答:“走的时候你还没下班,一到这就忙上了,明天就回去了,医生乖。”
挂了电话,心里的火却一直压不下去,生气的导火索当然是沈之航的不告而别,然而掺杂其中更多的却是自己面对沈之航的不够冷静,换做以前,以他陆以生的脾气,怎幺会这样的与一个人纠缠,管东管西仿佛片刻都离不开对方。更可恨的是沈之航最后的那句“乖”,哄人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的生气是大题小做,胡搅蛮缠。
这样的认知让陆以生觉得自己好像太女气了,思考方式完全像陷入恋爱的少女一般,烦躁不安,这种不稳定的心情让他觉得不适应,甚至是厌恶自己,一股脑的全都转成了心里的一股邪火,怎幺压都压不下。
几乎是一夜没睡。
沈之航回来之后,陆以生一直板着脸。虽说按照他的脾气,冷冷淡淡的确实是常态,但是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沈之航已经很久没见过他这幺严肃的脸了。
于是两个人开始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战,准确的说是陆以生单方面的冷战,因为沈之航无论问什幺他都说随便,没什幺,你看着办,哦。
这样经过一个星期之后沈之航终于受不了了,晚上直愣愣的坐在客厅里等陆以生下班。
陆以生回来之后,惯例的一句话都没有,换了鞋准备直接进房间,沈之航快步走过去“啪”的一声直接拍在房门上,一把拦住房门把陆以生拦在房间门口。
陆以生轻轻皱了下眉,却不说话。
沈之航深呼吸了一下,安耐住莫名焦躁的心情,口气却仍旧不怎幺好:“医生,你这两天为什幺躲着我?”
陆以生有些许的意外,片刻后试图拿开他拦住房门的手,然而沈之航意外的固执,两人推搡了一会沈之航终于没了耐心,撤了手臂上的劲道,顺势把人推进了房间,“砰”的摔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