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看到有人画了一只乌龟,思雨在墙上写了几个字:风军大王八,吃屁就黄瓜
后来思雨也忘了,但当放学时,风军真就看到了这几个字。
“谁写的?你们别走,谁写的,给我站出来。”
思雨害怕了,人们大多看热闹,只有思雨想着逃跑,可又不敢。
“我写的,怎么了?”是海义。
一场打斗在所难免,风军在海义身上挠了好几个疤痕,海义还死抓着风军的耳朵不放,他们滚在了一起,滚在了垃圾堆上。
“扶不扶?”
“你,服不服!?”
也不知道是谁对谁说,最后两人都检查着自己的伤口离开了。
但当思雨看到了棚子下的狗时,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了。她摸了摸狗的肚子,又摸了摸狗的爪子。
“小雨,离狗远点,咬着你,打针就打好几十。”
“它不会咬我的。”
是不是啊?狗狗?思雨给狗取名叫“狗狗”,但却从来没有一次用嘴说过,总觉得会有人嘲笑自己把狗叫“狗狗”似得,所以只好在心里这么叫着。
思雨又摸了摸他的鼻子。
“吃饭了,小雨!”
思雨不忍心的离开了,狗摇了摇尾巴,晃了晃头。
“爷爷,带着狗一起上地吧!”
“不行,狗在家看家。”
思雨又拿来了狗盆,把自己的那一份鸡蛋给了狗,混在了馒头里,被爷爷看见了。
“哪有喂狗吃鸡蛋的,下次别喂了,我来喂。”
但思雨还是把狗盆给狗端了过去,狗只吃了里面的鸡蛋,但馒头连闻都不闻。
思雨看着这一盆的菜和馒头,有些为狗担心,他越吃越馋了,下次一定要给他多留鸡蛋才行。
下午,思雨和奶奶爷爷备好牛车,准备去山丘上的地里把玉米秸秆还有玉米棒子运回家来。
离开家门时,思雨看到棚子下的狗和那只鸭子走的很近,还真是奇怪。
秋季是一个葬礼,大自然送给植物的葬礼,那散落的叶铺满了大地。
爷爷奶奶,可以说所有人都喜欢这一天,因为作物都丰收了。
思雨坐在牛车的最后面,晃晃悠悠。阵阵风吹过,让思雨看见了过去的事物,记得过去十月一日国庆节七天长假的时候,思雨会看到在这道路上散落在地上的麦子。思雨或者别人都会捡这些麦子,学校有规定,十月一日开校后要上交十几斤的麦子,但每年都是从家里拿的,自己从来捡的不多,毕竟家里有的太多太多了。
又看到那一小片密集的小树苗,是曾经集市上的牛羊集市,也是秋天时收麦子的场地,叫麦场。思雨依然还记得那种场景:一个一个的袋子装满了麦子,一铲一铲扬起的麦土,一地一地滑溜溜的麦秸,思雨最喜欢光着脚在上面滑来滑去了,虽然身上会很脏,也会很痒。最怕的就是下雨,人们抢着把麦子收起来,盖上塑料布……
好像也已看到一个中年人正急着装着麦子,即便到了眼前,思雨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思雨晃着脚,看着脚下的石块一个个的向眼前跑去,好像走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地,好像不是自己在前进而是世界在后退。
“大山头”就是常终最大的一块田地名字。过去为了方便,人们为这一块一块的田地土地都取了名字,在山的一头,叫“大山头”,在水的一面,叫“水后头”,当然还有更多的名字。自从分了地以后,几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大山头”和“水后头”,虽然那是一大块地的通称,但在他们眼里,永远都是那一小块地。而被遗忘或是荒废的便成了一块一块荒地的“大山头”“水后头”,大自然便收留了它们。说也奇怪,当有人想要去开荒时,土地的下面早已长出了岩石和杂草,再也不能耕种了。
常终的这块地上丰收不错,玉米被自己一片一片摆放整齐,一捆一捆的。
剩下的就是将玉米从它们死去的身体上劈下来,剥下来,扔在一堆,塞进袋子里装回家。
思雨剥的比较慢,用一根铁丝刺穿包裹着玉米的外皮,再把玉米从根部掰下来,扔到前面的一堆。
思雨看着那西边的太阳渐渐落在山腰上,手里的活也干的有些慢了,她把两根玉米竖着放着,又把一根玉米横着放在上面。
她本来想搭个城堡,但总是搭不到第三层。
高高举起另一个棒子砸了下去,看着那玉米变成两半,向两边飞去。
“小雨,砸棒子干什么?掉多少棒子粒。”
觉得就这么一点?但思雨还是不敢这么做了。忽看到那棒子秸的下面爬着一只好大好大的蜘蛛,有自己手掌这么大。
思雨看着它的眼睛,他的眼睛看着思雨。
一个。
三个。
六个。
果然是六个眼睛,果然是六个眼睛!
要跑!?
思雨举起棒子砸了下去,那眼睛,胳膊,腿,散落了一地。
思雨这才想起奶奶说蜘蛛是财,不能伤害他们,盖了些土,不让爷爷奶奶看见。
爷爷正在套车,要回家了,车厢里开始往上装着玉米,玉米装的差不多了,又将玉米秸一捆一捆用三棱叉挑上车,摞在一起。
旁边儿有一块儿荒地,荒地里昆虫乱飞,其中就有蚂蚱。
有句俗语: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思雨三步两步来到这里抓着蚂蚱,又拔起一根狗尾草,穿过他们的脖子。
抓到一只,脖子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