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泽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扛起耿非就要往门外扔——不是他不想叫客服,你喊一客服就等于喊跑了“大餐”,毕竟是红得发紫的小鲜肉,能随便招人来观摩吗?更何况就他打电话的期间,不知道这傻逼又得闹出什么幺蛾子!他心里悔得呀,你说当时那傻逼在厕所“哗啦啦”的时候他为啥不打个客服呢,虚度光阴啊这是!他有罪!
但耿非可不管章天泽有没有罪,只知道有一坨大肚子顶在自己的后腰,掼着他往后仰,试图竖直着把他抱起来。但似乎不怎么成功,因为他戳在地板上的腿还弯曲成了135°角。原因啥?后边掼着他的那个人太矮了……
耿非分析完,一扭腰子站直起来,磨磨蹭蹭往门口走。章天泽见状开心得不得了,赶忙把这祖宗送出去是正经,于是跟近了来,还亲手开门送客。但祖宗揣着心眼儿呢,他今晚很累了,要抱着南神的衣服窝被窝,还要做个美梦。这个油鸭梨墩这儿,不行——祖宗大概已经忘了这儿是他赞不绝口的vip厕所。
反正祖宗伸手一推,把门一扣,没合上,重新拉开重重一扣,合上了。他想:这锁有点儿不利索,明儿要叫个师傅来换换——得,这儿又成了耿大爷那大得凄凉的狗窝了……
被关在门外的章泽天握着手腕,惨痛地关怀着刚刚差点被门扣断的手,感受着里头那祖宗关门之后留下的余震——太特么操蛋了,偷鸡不成蚀把米,扯了内裤给他人做嫁衣。他几乎就要狂奔下楼揪着酒店客服经理的狗头臭骂一顿,但又不晓得里头发生什么事——南宴的身份总能招来祸患,而且他总会醒,要是到时候告自己一把,到时候到嘴的鸭子不仅飞了,还反过来啄瞎眼睛才蛋疼。
章天泽盘算来盘算去,安慰自己日后有的是时间“吃饭”,就握着伤残的手泪奔了,连出酒店都是从的后门,生怕被人瞧见了被那么一关心,七嘴八舌的,到时候事情不由他控制。
门外的油鸭梨将军铩羽而归,门里的耿祖宗志得意满。耿非反穿着南宴的衣服,两只袖子舞得像是江南的水袖,蹦跳着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不省人事了……也不管底下有个真人能抱,硬是搓着衣服过了一宿,还把南宴压得不轻。
南宴今天参加了新作《绣春刀》的发布会,会后有既定的酒席,不好推脱,只好也来了。谁想到他就是上个厕所的功夫,身边的隔间突然打开,他看见一个人影旋风般近前,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感到胳膊上一刺痛,后来他就不省人事了……
等助理alion来接找不到人的时候,卫生间里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南宴的一根头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南宴的。
要不是碰见耿非醉酒发挥了死不要脸的技能,南宴今儿就是一块糕点被人下了肚,吃嚼干净了。
总之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光溜溜的耿非,脱得十分干净,某个部位他看不见,因为上面裹着他火红色的夹克。纵使南宴再好脾气再习惯和稀泥,一看这情况也得炸毛。他默默酝酿了一肚子气,没好气地一闭眼,扯过裹在耿非下半身的夹克,揭了被单往他身上一蒙,下床着了地。
没想到昨天晚上那记麻药还没过去,他克制不住地腿脚一软,就直直跪了下去,“嘎嘣”一声脆响献了膝盖,也就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声闷哼。
这会儿床上的耿非正一翻身,长腿夹了被子,活像火腿肠面包,一片白皙的背暴露在空气中,色·情得不像话。
南宴强撑着起来,走向厕所的时候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皮鞭手铐还有瑞士军·刀,一口气直冲脑门,大步走到床边一脚跪了上去,拽过还在做梦的耿非就要一拳往他脸上招呼,但南宴到底是南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啥都要和把稀泥把事情圆了才好,也终于在看清耿非面目的那一刻理智回了笼。
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男孩脖子上的淤青,他想:也许这货也是受害者也说不定。
但到底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了,他松了手,直起身来急急搜寻他的衣服,又想着这会儿指不定外头都有什么等着他,于是瞥了床上那人一眼,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比了比大小,和自己差不多,于是到卫生间换上了。走前只从自己原先的衣服兜里摸了手机和卡,剩余的八百现金,不多,算是用半折的价钱买了这套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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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耿非醒来果然又宿醉,头疼得快要炸裂,却又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一低头,果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顿时警铃大作,昨晚的回忆渐渐回笼——他记得他喝了杯酒,然后就找厕所来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