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位置在那。”秦墨烟抿笑指着下面左侧第一个位置。
泠挽骨看了看,绯色眸子看向皇位旁边的空位,翘着兰花指说道“姐姐说笑呢?皇上怎么会让我去哪呢?你看,那不是有一个空位吗既然不是姐姐做的,那,一定是为我留得。”说着,伸出手,让薇儿扶她去。
敏儿瘪嘴。那个位置也是你能做的。
刚刚从一边过来的季莲瞧到这一幕,忙着跑过去,拦住了她。
“好你个奴才,你为何挡本宫的路?”泠挽骨不悦。
他一句话出来,惹得席位上的大臣皆是看来。
季莲行了礼,道“泠妃 ,这个位置您坐不得。”
“本宫为何坐不得?”
“因为这个位置是皇上为千月王殿下留得,他人坐不得。”
敏儿偷笑道“唉!是什么萝卜就该什么坑,对吗?睿妃娘娘。”
“是啊!大萝卜进小坑,装不下。小萝卜进大坑,活不了。”秦墨烟端起酒杯,玩味的看着里面的酒水。
“你”本来泠挽骨既有些放不下面子,又被秦墨烟一句气的脸色瞬间就拉下去了。
后面的大臣在哪小声议论,也就是这泠妃不知高低。
秦墨烟没理会。
“泠妃还是回您的位置去吧!别让奴才为难啊!”看着两位妃子的斗争,季莲就害怕,这要是出现了昨日的事情,还得了啊!
“看在皇上刻意安排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吧!”挑挑眉,晃晃绢帕,摇着身子去该做的位置。
季莲摇头。
挨着的玉清凤看了看她,再看向身边的慕容央昊,低声道“阿昊,你说二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在这种场合别提起清风,免得被皇兄听见了心里不悦。”三年之间,慕容央昊微微的变了一点,或许,是作为父亲,变得沉稳一点。可,那一脸缠烂的孩子气还是改不了。
得不到答案的玉清凤失落的回头去,看着眼前的酒水以及水果。感觉阿昊变了一些,是我感觉错了,还是他真的变了。
这边的方重与吴御史又一同而来,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面容沉静清溪的男子。
“我说方重,南燕太子十五年前来过是为迎娶九公主,今年又来做什么?”吴御史迈着老步子疑惑的问道,自从早朝就觉得奇怪。
“呵!你我看着就好。他们之间的事情,少插手。”
花礼朗道“皇上与南燕太子之间的感情似乎很好,今日一下午都在西厢院里喝茶。”
方重看向身边的人,笑道“自是因为九公主是皇上最喜爱的指霜公主。”
经方重这么说花礼朗才明白过来。听闻过十五年前南燕国大皇子迎娶凤渊朝平公主慕容指霜的事情,没想到,这大皇子如今坐了太子,那这平公主日后便是稳坐皇后之位了。
几人慢聊着,这边慕容策伴着萧玉暮寒在恭苏以及萧玉暮寒贴身侍卫浣(wan)颜康慢慢的走了过来。
“皇上,此次前来,指霜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萧玉暮寒浅笑道。
“是吗?那朕可得仔细看看。不负九皇姐一片心意。”慕容策淡笑道。
“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
“嗯!”
见慕容策前来了,众人齐齐起身。慕容策安排萧玉暮寒在右侧一位坐下,才去了上位。
众人行礼。
礼后。
慕容策看向萧玉暮寒,浅笑道“萧玉,但愿此次晚宴令你满意,洗净一身风尘。”
“皇上您如此精心安排,定是盛装惊艳。”
对面的泠挽骨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片刻的惊诧后看向上面的人。皇上,还是那么俊。
慕容策示意季莲,季莲拍拍手。
宫廷的节目无非就是那几样,跳舞,弹琴,没了。
不过,这次的舞蹈是一幕名唤《挽西纱》。一段缠绵悱恻的远古爱情故事。男主是一位将军,家世三代为君护国。经历沙场回程时的晚宴上看中了一个领舞的舞女,恰好那女子也是有心意。奈何家世身份的悬殊,两人相爱相思难相守,将军为誓不负诺言奔赴边疆,不再回程。而,这位名叫挽西纱的女子,一身红妆一跃百里城楼,命断忘川。
今晚,扮演的两人是蓝袖以及绿袖,其他伴舞皆是宫中舞女。
有一曲曲子叫天和。弹奏两国安稳,苍生万物勃勃生机,边疆落日干净的憧憬,透着淡淡的不安,来自人心。
弹琴者是比较安稳的血心,吹箫之人是孤琯。
有一曲唤不上江南烟雨。领唱是嗓子干净清洗一位女子,持红伞跳舞的是朱琪,而,与她擦身而过的是齐风。
渐渐落下帷幕时,萧玉暮寒笑道“情意朦胧烟江雨,旧人新肩不抵轻舟远,共醉一场新词流年。皇上,您可是思念那千月王?”
慕容策淡淡一笑,对这个问题他无需回避,道“轻舟远山几重,撑伞两肩,新人颜旧人残。天底下,便只有一千月。”
两人的对话下面的人的心里都很清楚,后半句也是说给了那唯一的两位妃子听,也在警告着那些妄想把自己女儿推到皇宫的大臣。
可,他这一句话却让萧玉暮寒低低一笑。你的旧情是他完成任务的最好机会,相信他不会失望。
节目接续。
不上江南烟雨,出自慕容策之手,乃是当年伴他游历时写下的词,本叫青伞江南。只因,他人已去,词便改了。思着寒月城那一寒江,念着那人因为一场春宵而离去的人。后来,他想,若是当初就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