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臣一笑避开了话题“公主可见过江南和朔东的一种白色梨花?”
“是一种不适宜生长在长安城的花吧,我没听说过。”
“嗯,是一种很好看的花,生长虽没有梅花秀气,但飘落的感觉却和梅花相似,公主若是喜爱素色,想来那花会更合心意。”
献阳眼中多了一丝光彩“素色?”
“嗯,白色的。”
献阳眼中一亮,却又随即黯淡了下去。
钰臣见着这才思及公主几乎没有见到的机会,生硬地说道“公主若是想看明年花开时节我定折一支来送与公主”
献阳看了看面前的钰臣,随后寻了一块干净的地随地坐下开口道“你说你母亲很喜欢梅花,我想把她邀来,可女眷入宫看的还是贵妃娘娘的意思,贵妃娘娘那边我自是不会去求的,唯一能够过手的只有父皇,那时我不知父皇能否答应,所以没有多说。”
钰臣心中一滞“现在知道了,当时……是我误会了殿下。”
献阳浅浅一笑“哪分这么多对错的,我只是想说做人要知恩图报。”
“嗯?有什么想要的吗?”
“没,我只是想问,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在知恩图报么?”
钰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落在献阳眼中还当是对方不了解自己话中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欠我的恩情是一位公主殿下的恩情,不能这么简单就还的。”
钰臣一愣耳畔恰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放眼看去是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奴才见过公主殿下。”
献阳点点头。
小太监继续说道“德安公公吩咐奴才来请公主话,献王爷府门口又有一只流浪的小狗,问公主是不是……”
“回我父皇的话,打哪儿弄来的送回哪儿去。”献阳话音刚落却是震惊了在场的两人,钰臣反复琢磨着小太监的话语,这‘献王府门口发现的’难道不是献王发现后上报,随后圣上差人来问的吗?
而那太监一听神色瞬间变得扭捏“不……不是陛下让奴才来的!”就这样在小太监扭捏呢喃许久就快哭出来的时候,终是说出了实话“德公公特地嘱咐了奴才不能让公主知道是圣上的特意找的……您,您这样奴才怎么交差啊!”
这下钰臣都笑出来了。
献阳道“总之欺君是杀头之罪,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太监这一急眼看着就要哭出来却又顾及着皇室的规则,下人不得在主子面前哭,憋得面红耳赤,献阳见得太监的模样抬头看了看钰臣,钰臣随即心领神会道:
“没听见之前殿下让你回话的内容吗?剩下那些有的没的你想它做什么?”
听罢小太监在原地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随后连忙跪拜着告退,离开时的脚步比来时快了许多倍。
待钰臣转过身来再次看向献阳时看见对方脸上没了那许些笑意,手中紧紧拽着一个铁牌,钰臣想许是那块刻着‘祥祥’二字的牌子罢了。
“公主殿下的祥祥是在王府门口捡到的流浪狗吗?”
献阳抬头见对方的目光正落在自己拿着牌子的那只手上,随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正巧是冬天,有一天清晨它们就这样忽然出现在了王府的屋檐下,许是因为檐下暖和些吧,那时候祥祥的母亲将三只小狗团在一起,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王府的人想要驱赶它们,我正好清晨出宫找兄长见着心中不忍就拦了下来,天实在是太冷了,那窝狗就只剩下祥祥活了下来,我就叫人将它抱回了府内,那时候祥祥的母亲也跟了进来,第二天我将另外两只死掉的小狗埋在了城郊,那只母狗似是有灵性一样的在埋小狗的地方呜咽了许久才跟着我们往回府的方向走。
结果到了府门前它却怎么都不进来,差了小厮去捉,它却一溜烟的跑不见了,下人们都说那狗是个讨厌的,估摸着以为埋了小狗的人就是害死小狗的人。
第三天早晨,门口忽然多了半块弄脏了的馒头,第四天早晨又多了小半块玉米,王府的杂役还以为是谁敢向天家脚下乱扔东西,便通宵等了一晚上,看见的却是那只消失了三天的母狗,后来兄长差了人埋伏着想要将狗捉回来养着,却再也没见那狗含着食物回来。
直到过了三天,有路过的公府公子传来消息说城郊我们曾埋过小狗的一旁躺了一只死了很久的大狗。”
“后来父皇也知道了这件事,这才给祥祥取了名字,并且亲手写下。”献阳缓缓抬起手,将手中的牌子递给钰臣。“也许算是对祥祥母亲的一种宽慰吧。”
钰臣接过那冰冷的铁牌“许多人都以为祥祥这块牌子是因为陛下对您的宠爱,才会有这样的举措吧。”
献阳一哂“就是那些人的认为,才会害掉许多的人。”公主继续道“钰臣,人与人之间都是相对的,也许父皇是宠爱我,但他对每个子女的爱都是相同的,在我们生存的这个王朝,也许嫡女是要比庶出更为高贵,更容易接受圣恩,但更多的不是得靠自己的努力吗?”
献阳神色一正“在我心中父皇既是君主但他也是我的父亲,而我……爱我的父亲,也爱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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