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奴婢不知啊。”文意等人根本不知同屋的绛竹早上死了,纷纷磕头急迫的解释,厅内一下子就变得嘈杂。
“在大奶奶面前不可放肆失仪!一个个说!七嘴八舌的能听清楚你们在说什么吗?”这群小姑娘不过是府里下等的守灶丫鬟,陈管事见裴余氏眉头轻蹙,连忙呵斥道。
管事一叱责,文意她们立刻吓得噤声。
裴大奶奶轻抬手,制住了陈管事。方才,裴余氏已经将座下的几个丫鬟的表情都收拢于眼中。她沉吟片刻,缓缓问道:“陈管事,你方才说,那死去的小丫头叫什么?”
陈管事连忙回道:“禀报大奶奶,那丫头名唤绛竹,乃三年前采买进府里的。”陈管事知道绛竹死了后,将她的底细摸了一遍。
“你们同住一屋的,先头可有察觉到绛竹有什么异常。”绛竹那丫头是死在夜里的,若是有人夜半谋杀,其余人不可能听不到声响。
“绛,绛竹死了?奴婢不知情啊,我们昨天见到绛、绛竹她还好好的呢。”所有人这次不敢七嘴八舌的回话了,每个人按顺序从左至右的回答。但每个人的回答大同小异,嘴里说的都是半点都不知情。
最早发现绛竹死了的雁心、娉婷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昨夜入睡前,绛竹还有跟她们说话呢,与寻常并没有任何差别。
“平日你们和她是否有嫌隙?”裴大奶奶说到嫌隙二字时加重了语气。
“大奶奶明察,奴婢们同绛竹处的甚好,平日拌嘴都没有一句的。”生怕裴大奶奶将绛竹的死怀疑到她们的头上,小丫头们都这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