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妞子的神情并没有丝毫缓和,她冲我摇了摇头,“不是。”接着还想说什么,不等开口,就见井内火光一闪,仅剩的火苗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一下子铺散开来,但也仅仅瞬间,就熄灭了。
什么东西?发生的太快,我都没看清怎么回事火就灭了,就觉得诡异之极,“等着。”今天不把这事情弄明白,睡觉都不会踏实。
我回屋又拿了俩火把,引着了火,递给大壮一个让他给我照着,我那支就搭在井边上,四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井口,雾天没什么风,火苗很正常的跳动着,就这样,直到整个火把烧了大半后,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这次看的真切,所有的火焰猛的朝井内涌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扯一样,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火把没灭,只是光亮弱了许多,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转身火把递给妞子,捡了块比砖头大点的石头朝井里扔去,再次看时都有些目瞪口呆,井底竟然被我砸的凹陷下去一小半,果然有猫腻,这次不等我动身,大壮找了一块更大的石头,足比我那块要大个三四倍,快赶上井口大小了,我就亲眼看着,大石头落到井底,咔嚓一声,伴随着铁丝断裂的声音,石头没有做任何停留,而是带着井底继续的向下落,摩擦着井壁发出刺耳的声音,随即落入水中。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点犯懵,没听说过井还有双层的,听刚才的水声,下面可深着呢,不过也得到了一些讯息,首先它通风,井底有水,那么在井壁上必然有通风口或者说暗道,看来温吉村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能想到的,妞子也想到了,当即表示非得下去看看,她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黑咕隆咚的,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去冒险,看来这活还得我来,大壮太重,让小六拿了绳子,一头绑我腰上一头绑大壮腰上,举着火把我就下去了。
井口不大,不过一个人还算宽敞,井壁上全是青苔,很滑,想用脚撑住很难,不过可以借助摩擦力让下降的速度慢一点。
从上面看不觉得,下来之后,压抑的让人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加上下面一团漆黑,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我还得尽可能的把火把往下压,火苗烤的脸生疼,本就有些烦躁的心里办的更加狂暴。
我不住的深呼吸,让心态放缓和,很快就到了刚才的“井底”,用火把一照,墙上多处断开的铁丝,明显有人故意弄个铁丝网,再填上土,做出一口枯井的假象,其实现在想想,白天我就应该看出来了,这两天下那么大的雨,不可能一点积水都没有。
我让他们放缓速度,如此诡异的井,谁也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危险,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下到底的时候,我的额头都冒汗了,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环境太过压抑,身下就是水,很平静,可以清楚的看到火把的倒映,水上方竟然是扇铁门,已经锈迹斑斑。
铁门和井壁颜色差不多,下方有一排轻微凸起的青砖,刚好可以供我下脚,我一只脚蹬住青砖一只脚撑着后面的井壁,这才得以仔细打量四周,先是检查水面,很平静,刚才沉下去的铁丝底和石头也看不见了,只是不断的向上冒着气泡。至于有多深我看不出来,也不好测量。
门是锁着的,这种老式锁其实打开并不难,用粗点的铁丝或者竹签一捅就开,只是年代已久锁眼已经锈死了,我用力拽了几下,还挺结实,可惜手里什么工具都没有,从两边的缝隙来看,铁门相当厚,而且是实心的。
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就得想法子把锁弄开,有块石头也好办了,我有想让他们给我扔块下来,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给打消了,空间那么小,要真扔下来保不准就砸脑袋上,那锁也不用开了,我可以提前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从下来开始,大壮那个嘴就没闲过,问题一个接有一个,我都没搭理他,这会又开始了,得,我先上去再说,你想知道,就自己带块石头下来吧。
让他们把我拽上去,一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感觉整个人都清爽,往地上一坐大口的喘着气,累倒是不累,只是压抑的环境总让人觉得胸口憋着股子闷气。
把井里的情况交代一番,大壮拍着胸脯就下去了,我也不和他争,乐的清闲。不过他这个体型,没人愿意拽他,只能回去又拿了根绳子,两根街上,绕井口几圈固定住,大壮就下去了。
井里叮叮当当金属撞击的声音非常刺耳,下面估计更难受,我心说活该,这可是你自己抢着下的,怪不了别人。不过并未持续多久,随着咣当一声,门打开了。
“怎么样?里面有什么?”现在我能体会他们仨在上面的心情了。大壮没回话,像是在报复我刚才没搭理他一样。
过了一会才来信:“有点深,把柴刀给我弄下来。”
“我去!”妞子也不等我俩说话,背着大壮的竹筐就下去了。
这,他俩都下去了,让我干等着怎么可能坐的住,随即也要下去。小六自己在上面害怕,我说得,都下去得了,收拾了下东西,能带的都带上,省的用到的时候还得回来拿。把拴在井壁上的绳子加固了下,确保万无一失才敢下去。
就这样,四个人全下了井,大壮迎面就说:“怎么全下来了,绳子得有人看着啊。”
我说:“没事,你放心吧,要么你上去。”
妞子看了我们一眼,也没说话,拿着火把进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