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倒是消息灵通。”赵桓平淡淡的点了下头,“那就开门见山吧,谢大人可曾与令兄联系过?可知韩昌金等人前来告御状是令兄指使?”
“未曾联系,但此事出自徐州,自然与我兄长有关。不过,殿下放心,我兄长一向持身中正、为官清廉,从来不做仗势欺人之事,更不可能包庇嫌犯了。况且……”谢飞喝了一口茶,说道,“况且,梁铎是个什么样的人,殿下心中要比我清楚得多,虽然他远离边关十数年,但心中秉持的正义感是不会被磨灭、被埋葬的。所以,为了忠君之臣不被冤枉,我兄长想出这样一个办法,于情于理都是说得过去的。”
“谢大人看得倒是很清楚、很明白!”萧仲青一直盯着谢飞看,虽然陛下和他老爹为这位兵部尚书作保,肯定这个人不是小皇叔或者庆安王那边的人,但他还是放心不下,这个人看上去很深不可测的,他是完全看不透的。萧仲青摸了摸下巴,问道,“谢大人,下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大人与李青了大人可是相熟?”
“同朝为官,自然是相熟,恐怕这六部之中,和我们兵部接触最多的就是工部了。就算是户部,除了每年四次的军/饷、粮草、军/需之外,就没有更多的联系了。工部不一样,他们一年之中,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因为我们。”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样的。”梅凡啃着一块蛋黄酥,默默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在街上晃悠的时候,总能看到兵部的小吏和工部的匠人在大街上争吵,吵到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就会上演全武行。打得昏天黑地,两败俱伤之后,又坐在一起继续吵,吵完了接着打,如此循环反复,最终会有一方妥协的。”
“世子爷,这才是我们两个衙门正常的交往方式,正所谓不打不成交嘛!”谢飞点点头,看了一眼萧仲青,“不过,我和李大人除却公事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私/交,主要还是我下了衙门之后就懒的去应酬,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喝点小酒什么的。”谢飞给赵桓平的茶杯里续了水,说道,“萧大人,与其跟我在这儿纠缠和李大人是否相熟,不如去逛逛庆尚侯府。据我所知啊,这近三代的庆尚侯都跟庆安王一脉都是不清不楚的。”
“是吗?”萧仲青挑了挑眉,“若真是这样的话,也应该是很机密的,谢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家父是先皇的伴读,再机密的消息也不机密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庆尚侯府并没有现在这么嚣张跋扈,先皇也懒得管他们,也就随他们去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闹出来,庆尚侯府的存在可就变得很重要了。”谢飞端起茶杯,朝着萧仲青和赵桓平笑了笑,“庆尚侯爷知道的东西可比你们知道得要多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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