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这可是等同造反。”徐其昌压低声音怒视着阿九,这个顾九胆子怎么这般大,他这个大将军都不敢私运兵器,他一个入朝还不满半年的新人却弄了这般多的兵器,该说他是初出牛犊不怕虎,还是该说他是作死呢?他自个作死不要紧,还牵连上他儿子,现在还想把自己也拉下水,真是,胆大妄为!
阿九却勾起唇角,无比讽刺地道:“我要不要命不要紧,我只知道没这批兵器你儿子就难活命。徐大将军,你不会指着工部那堆破铜烂铁吧?”这也怪不了人家工部,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呢,不是他们的技术不行,而是锻造兵器最费银子,银子不到位,没有原材料,他们拿什么锻造?
“徐大将军,休要说别的,你就说这人你是借还是不借?”阿九直视着徐其昌,懒得再跟他多费唇舌,大半夜的他该回去睡了,明儿一早就得出发了。
“借!”徐其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憋屈极了。
“那好,明儿让人直接到我府上来。”阿九扔下这句话就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待徐其昌追出去他早就消失在黑夜中了。
阿九回到府里刚脱了鞋子准备上床睡觉,室内响起了声音,“公子,我也要跟您一起去。”
阿九没防备被吓了一大跳,他捂着受惊的小心肝,哀嚎,“祖宗,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我房里做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桃花自暗处走出来点亮桌上的灯,“反正我不管,大和尚说过的,您去哪我都得跟着。”她撅着嘴巴看着阿九。
阿九扶额,“祖宗,我什么时候说不带你了?乖,回去睡觉,什么事明早再说。”他的生物钟早就亮起了红灯,他现在极度渴望与枕头被子谈一场缠绵的恋爱。
桃花的眼睛顿时亮了,“太好了!公子您快歇着吧!我去收拾东西。”
阿九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走,他已经困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第二日一早,阿九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桃花已经精神十足地蹦跶过来了,她身上穿着利索的出门衣裳,“公子,我都已经收拾好了,吃的喝的用的还有药材一样都不缺,全都装在阿贝那辆车上。”
阿贝?阿九往院子里一瞅,一辆驴车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明白了,桃花终于承认那匹马叫阿贝了?真是难得啊!
此刻小豆子正坐在阿贝那辆车的车辕上,一脸紧张又期待的望着阿九,生怕不带他去似的。
再瞧桃夭和舒伯,虽然没说话,但身上也换好了出行的衣裳。
阿九头疼啊,“桃花和小豆子去就去吧,桃夭跟舒伯留在府里看家。”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小豆子整张脸都亮了,而桃夭和舒伯则一脸的失望。
“舒伯,我这才去漠北可不是游山玩水,路上得全速赶路,你年纪大了,身子骨受不住。桃夭,你也得留下,你比桃花稳重,我还有重要事交给你,你进来我交代你几句。”阿九对着桃夭招手。
桃夭一听,眼睛也亮了,她是想跟在公子身边不假,她一直想帮公子做事来着,可端茶倒水做衣裳她根本就比不上桃花,这次公子押粮去漠北,一路上肯定不太平,她的一身武功自然就能派上用场了。
不过既然公子需要她留下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她自然是万分惊喜的!嘻嘻,公子说她比桃花稳重呢。
徐其昌的人也到了,十五个人,全是眼冒精光太阳穴鼓鼓的高手。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出发了。
阿九并没和大军一起走,他让一万大军携带部分粮草先走,他和徐其昌的人押运着粮草跟在后头。徐其昌的这十五个人阿九对外的解释是花银子雇来的江湖高手,大家倒也没有怀疑。
众目睽睽之下阿九爬上驴车,他们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顾侯爷啊,您即便是不会骑马,那也整辆马车做呀!驴车,瞧着怎么有些辣眼睛呢?大家对阿九押粮还带着个丫鬟也是颇有微词的,不过在见识了桃花刀劈山贼之后,他们全都集体闭了嘴。
阿九坐在车内不无得意地对桃花道:“瞧见没,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放屁!”
桃花欢快的笑,嘴上还不忘挑刺,“公子您又说粗话了,大和尚知道了肯定又要罚您抄书。”
“他不是不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你告的状,小桃花你要是敢吃里扒外,公子我就断了你的零嘴。”阿九森森地威胁着。
“哎呀,人家不敢啦。”桃花咯咯地笑着,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蜜饯,又塞了一颗到阿宝嘴里。
“哼,谅你也不敢!”阿九的眼底也浮上笑意。
“公子,凤凰回来了。”桃花坐在车辕上,最先看到飞在头顶的凤凰。
阿九拉开车帘把手伸了出去,凤凰啾的一声就落在阿九的手上。阿九抚摸着凤凰的小秃脑袋,“信有没有送到宁非哥哥手里呀?”他从凤凰的细腿上解下竹筒倒出密信,一目十行看完就毁掉了,“凤凰可真能干!喏,这是公子赏你的好吃的。”他摸出一只小碟子,上头放着谷粒坚果草籽之类。
凤凰啾啾叫了两声便低头吃起了东西,阿九把碟子放在驴车一角让凤凰自个吃去,他想着宁非回信上说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如此走了三天,阿九来到一处码头,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呢,就见一个江湖中人打扮的年轻男子带着两个随从大步走来,对着阿九一抱拳,“阿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