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寡淡的女人忽然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笑,一本正经的模样,“凯撒,从今往后我开始信仰上帝,所以我不要婚礼。”
她不要婚礼,因为不想在她最新的信仰前,说谎。
“上帝?”他咀嚼着这两个字。
“唔,”懒散的语调很随意,也听不出真假,“听说有信仰的人比较不孤独。”
他低着脑袋喝着她喂过来的粥,香甜软濡,但是吃了几口就开始皱眉头,“味道很淡,”他抬着俊美的脸瞧她,“有没有别的?”
宋小诺皮笑肉不笑,“没有,都是你自找的。”
伤得这么重当然吃得清淡才有助于伤口的恢复,她一勺一勺的喂着虽然脸上的神情很淡,但是动作是十足的温柔,语调凉凉的宣布,“这一个月你都只能喝粥,哦放心,我会学着开始熬汤给你补充营养。”
凯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为他开始学熬汤听着毕竟是件可心的事情,只不过第二天她端着新学的鸡汤过来再喂给他的时候他就不这么想了。
男人精致妖孽的眉目满满都是狐疑,“你是不是把刷锅的水当**汤给我盛过来了?还是”他瞧着她一本正经期待的模样,“你在存心虐待我?”
路卡在后边儿,闻言瞟了一眼被倒到碗里的鸡汤,默默的同情的看了自家二公子一眼。
应该是特意端来的刷锅水吧,有句谚语说蛇蝎美人。
是不是越是美人越蛇蝎?
宋小诺不满的看着他,卷起毛衣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一片红彤彤的印子,柳眉横竖,“这都是油溅上去的,你说我的是刷锅水?”
她舀了一口出来喂到他的唇边,“不吃?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凯撒闭了闭眼,手握着她被烫红的手腕,指尖按着,女人立即低叫,“你干什么,很疼的。”
她向来是娇贵的美人温蒂,他看着那道红色的印子,想起第一次在格斗场他把她摔在地上,她疼得一张脸都皱起来了,当时她躺在地上一边揉着被摔疼的地方一边说,她说她最怕疼,所以只受过心伤。
他张口,把勺子里的清汤寡水不知道是什么反正看不出汤的东西喝了下去,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宋小诺眨巴着眼睛,“开始可能有点儿难喝,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凯撒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薄唇扯着淡笑,“我受得住。”
路卡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喝完汤,男人深邃的眼神锁着女人精致的五官,不顾自己受伤的身子一下就靠了过来,哑着嗓音低声问道,“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嗯?”
眸深似海,覆着淡笑的探究。
她的手指卷起自己的长发,笑眯眯的看着他,凯撒俯身,她撑着下巴仰脸瞧着他,十分暧昧的姿势,倾城的无邪,白皙的脸蛋染着状似娇羞的红晕,“唔,我发现你器大活好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她仿佛在认真的思考,眼睛骨碌碌的转悠着,“跟谁过不是过,你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逼我留下来,那我就留下来。”
她看着他微微变化的眸色,主动的把自己的脸蛋凑了上去,眼睛里都是笑意,“你非要我承认你和那个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无法重合,你也做到了,凯撒,你彻彻底底的毁了我两段爱情,”
男人黑色的瞳眸内倒映着她笑眯眯的一字一顿的道,“所以除了爱我,你没有别的出路,这辈子你都不要妄想跟你的小青梅有复合的那一天。”
成全的事情她已经做了一次,再不会做第二次。
干净冷贵得仿佛没有人气的客厅,亚瑟的手指摩擦着黑色的钻戒,另一只手的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微微低头,短发下是深邃的眉目和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愈发的冷漠无情,姿势优雅。
布鲁莫名的紧张,“大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亚瑟喉结滚动,低醇的嗓音徐徐响起,“婚礼提前,派人把教堂那边和宾客来单处理好。”
“是,待会儿马上吩咐下去。”布鲁稍微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微微的松懈开,“我们必须抢在二公子的前面把婚礼办了,大公子,您没事的话我现在立即去办。”
男人幽深淡然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布鲁莫名的毛骨悚然,“大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布鲁,你跟了我多久了?”
“七八年了吧,”布鲁开始沁出冷汗。
男人薄唇勾出笑意,淡淡然的问道,“那她人呢?”
布鲁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背脊的汗迅速的溢出,他低着脑袋,维持着平稳的声音,“大公子指的她是?”
男人很平淡,“前几天被你和柳嫣然从我的卧室里弄出去的女人,”他眉梢挑起,不温不火的道,“看来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让你有胆子插手我的事情。”
他的身子微微的倚着沙发的靠背,“给你一次机会,她在哪里。”
布鲁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道,“大公子,你不是已经决定要跟柳小姐结婚了吗?那位小姐”
亚瑟抬手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淡淡道,“如果需要我亲自去找,那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说呢?”
“顾小姐和顾睿在一起,您查顾睿的下榻的酒店应该就能找到。”
亚瑟眉心皱起,“顾睿?”
“您不知道顾小姐的身份吗?她是顾睿的妹妹,顾安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