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恐惧,没有战乱,只有主人与客人在夜色中,围着篝火跳舞喝酒而已。
瑄瑄郡主一代绝色美人,此时此刻更加吸引男人目光,那不是yù_wàng,纯粹的
欣赏,她在这熊熊大火边,作这此生最后一舞。
天色大亮之后,素杀终于来临!
战役在凌晨打响,察贺台部三万六千骑兵呈扇形列在闵越寨外,黑压压的一
片数也数不清,周宁骑在马上入目看去,这才明白为何草原铁骑缘何成为令人谈
之色变的噩梦,察贺台举手一挥,三万六千骑兵不可一世发动凶猛冲锋!
闵越的末日来临,舒尔善仰着脖子举起马刀一挥,阵前声嘶力竭叫道:「我
闵越一万勇士,岂能任人宰割否?」
瑄瑄郡主白纱蒙面,牵马立在阵前,一万闵越骑兵出阵迎战,对面箭羽遮天
盖地射来,呼喝声中特木儿高举屠刀暴喝一声,声震青天,战马彼此碰撞中,撞
的人骨断筋折,两边人挥刀猛砍,人头滚滚,肢体乱飞,特木儿挥刀乱砍中,舒
尔善举弓搭箭接连射死几人,浑身浴血,大叫道:「狗贼!」
恰在此时察贺台手痒,一把拿出弓来对准舒尔善一箭射去,舒尔善猛的偏脸,
听见风声张嘴一咬,正把箭咬在嘴里,周宁一剑劈倒一人,大笑道:「舒尔善,
你好俊的功夫!」
舒尔善啊呸一声吐出咬中的箭,不顾敌军重重,奋力杀向察贺台,战马嘶声
中,不住有人跌落马下,被铁蹄践踏为肉泥,火炮隆隆声中,人的铠甲都被烧红
了。
清雅夫人大帐中跪在佛像前苦苦祈祷,泪流满面,帐外炮声愈发密集,厮杀
声越来越小,此时此刻,有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瑄瑄郡主双手合十冲佛像一拜,
淡淡道:「我们败了……」
清雅夫人猛然起身,冲出帐外一看,欢声笑语的闵越不在,察贺台的兵四处
纵火,火烧的处处火海,战场上血流成河,数不尽的战马低头拱着躺在地上的人,
不住哀鸣,察贺台的马兵四处欢呼着胜利,杀入营寨中放火屠杀,哭声哀求声不
绝于耳,士兵狞笑声历历在目,闵越引以为傲的骑兵丧失殆尽,闵越已不复存在,
舒尔善拄着刀犹如伤虎,兀自抵抗。
天上一只雄鹰展翅高飞,马鸣风萧索,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战场硝烟未散,
北国旗帜随风飘舞中立于阵前,一万北国骑兵手按钢刀骑在马上,全场鸦雀无声。
雄鹰不住盘旋着嘶鸣,慕容冲一袭朴素布衣,背负双手眺望头顶雄鹰,冷风
不时拂来,惹的他肩头乌黑长发飘飘,宁静而又威严。
北国兵威天下第一,此刻出现在战场,使刚刚大胜的察贺台士卒如临大敌,
又纷纷跃跃欲试,怒目相向,一个个猛虎一般欲挑战一番北国,这北国欺压草原
各部多少年,血泪交融下,察贺台穿着的雪白狼衣沾满点点嫣红血迹,大手一挥,
两军对峙于阵前,剑拔弩张……
便在这对峙中,一万八千名定州府兵簇拥着一辆马车而来,朱霖手按长剑,
跳下马掀开纱帘,冷风呼啸,欧阳霓脸蒙粉纱,娇躯穿一袭鹅黄长裙随风轻舞,
朱霖抱拳恭敬道:「此处风大,馆主保重自己玉体安康!」
欧阳霓嫣然一笑道:「无妨。」
怀抱朱琴走向三军对峙的阵前,朱霖紧随在后。
慕容冲锋芒收敛,君子儒雅绽放道:「我祝欧阳馆主玉体安康。」
欧阳霓笑问道:「那我祝慕容王爷什么呢?」
慕容冲听的噗嗤一笑道:「馆主太也女孩儿调皮了!」
欧阳霓美眸盈盈道:「你家宇文泰才调皮,不好好在家呆着,非要出来闹事,
要不然,我又何苦跑来这里受罪!」
慕容冲哈哈笑道:「罪过罪过,回头我就好好说说他去。」
欧阳霓美眸落在察贺台脸上道:「汗的野心满足了否?」
慕容冲冷冷淡淡道:「汗的野心,恐怕是大海也难以填平。」
特木儿怪声道:「浩瀚无边的疆土,如云的美女,掠夺不尽,如何满足!」
察贺台举手道:「既是四国同盟,一切好说。」
周宁坐在远处休息,朱霖步步走来道:「感觉如何?」
周宁急忙起身道:「太过血腥。」
朱霖一笑道:「不错,是实话。」
周宁低声道:「其实不明白察贺台野心勃勃,为何放任他坐大?」
朱霖道:「因为天下需要察贺台,妖界的实力令人恐惧,为了自保,北国台
州康国已达成同盟,共同抗衡妖界,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放任察贺台统一草原,
草原的力量不可忽视,一旦妖界入侵,唇亡齿寒之下,察贺台也会参战,毕竟真
正能统一草原的仅他一人了。」
周宁一咬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闵越已经完了,多说无益……。
第七十二襄刀剑潜入梦,难再庄生蝴蝶。
从最荒凉的前线回到繁华的定州之后,犹如一场旧梦。
公主府内她的闺房,欧阳霓温柔似水,玉手轻拿被褥盖在冉儿身上,冉儿躺
在被窝里兀自甜睡,福贵轻咳一声上前道:「瑾月小姐,和周宁小子的关系越来
越好了。」
欧阳霓轻移娇躯来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