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能感觉到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他脸上看似一切都无所谓,内心却时时刻刻都要提防着所有人,只要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烈,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什么都不要,不要天丰集团,不要管什么犯罪证据,什么都不管,离开这里好不好?”我抓和他的大手,泣不成声。
风衡烈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丢下覃华,欧阳烨还有凌飞他们的,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就带你远走高飞。”
我哭了,哭得很厉害,眼泪一直都止不住。
我很想跟他说,我怀了他的小孩,可是又怕他因为这个,做起事来就缚手缚脚,我会连累他的。
终究,我还是忍住了,没说出来。
回到别墅,他没逗留多久,就匆匆忙忙的赶回医院,因为叶俊打电话过来,说骆鹰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让他立刻过去。
我没敢留他,也知道就算我开口留他,他也不会留下来。
我连送他出门口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二楼的阳台,看着他匆匆的出了大门,上了车绝尘而去。
临走时,他在我额上印下深深的一吻,“等我,好吗?”
我泣不成声,只是不断的点着头。
这一晚,我一夜没睡,那个u盘我拿来拿去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最后想到了那只戒指。
u盘很小很精致,做成了钥匙扣一样的,我就用项链穿过上面的那个洞,跟戒指拴在一起,挂到脖子上,藏在衣服里面。
在很久以前,我就渴望着有人送我一枚戒指,前提是,对方必须是我最爱的人。
因为戒指代表着一段关系的肯定,代表着一个诺言。
风衡烈当初送我戒指,其实是想让我在他公司工作的时候,让全公司都以为我已经结婚,是个有妇之夫。
没想到,那个计划还没实现,事情就变成这样。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下一个时间,会发生什么事。
那时候,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天长地久的诺言,风衡烈送我戒指,我还误以为他跟我求婚。
那时候的想法有多天真,现在的现实就有多沉重,这枚戒指承载了太多的东西,几番周折却依然挂在我的脖子上,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跟风衡烈都会走到一起,共同面对以后的风风雨雨的。
两天后,报纸登出了骆鹰去世的消息,整个d市都炸了,各大媒体新闻杂志再次被这件事占了头条。
风衡烈作为女婿,本应该出席他的葬礼,结果报纸上却打出了他没有到场的字眼。
不但风衡烈没有到场,就连骆小曼,都没有在场。
网络舆论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数不清的猜测纷纷炸响,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已经开始跟自己的老婆——骆小曼,计划着怎么吞掉骆鹰的全部财产。
骆鹰突然离世,之前交给风衡烈的股权书,四个太太之中,除了四太太之外,其他三个都不肯承认,都想抢过来或者分一杯羹。
叶俊跟骆明祖都没眼看家里的女人,纷纷躲避不见人,三个女人争个你死我活的时候,骆小曼终于出现了。
只是她不是来调停三人关系的,而是除了自己的妈妈之外,她把其他三个太太都赶出了骆家,还扬言警告她们,让她们别想得到骆家一分钱。
豪门争家产的事,媒体报道的兴致昂扬不亦乐乎,记者天天围在骆家那个豪华别墅的大门口,等着拿第一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