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蛇同时一震,力量出现了僵持,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蛇眼又是幽光一闪,大卫心神一震,力量松动了一下。蛇精老而成精,感官何其敏锐,尾巴一卷,大卫顿时被连手带脚地卷成了粽子。
诺兰本来听到大卫学着段震天的口吻骂蛇,想笑又笑不出来,正憋得难受。段震天在旁也看得兴趣盎然,暗暗感叹:“这真是一幕活生生的美女与野兽啊!”哪想到形势陡生巨变,大卫已经危在旦夕。
段震天施展开凌波微步,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蛇精跟前,少商剑应手而出,击在蛇身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鳞片裂开了一条缝,血丝渗了出来。蛇精吃痛,蛇头一甩,张口就咬。
段震天再展凌波微步,闪了开去。蛇精觉得无法追上段震天,就尾巴一甩,把大卫向着远处丢去。大卫虽然力大,在地上还可以和蛇精抗衡,但被扯离了地面,就无计可施了,被一阵猛力甩向了半空。
段震天想要援救,已是不及,只好又是一指,除了给蛇精留下一道伤口之外,也没有太大用处。段震天心想,鳞片太过坚硬,绝不会给蛇精造成致命的伤害,看来我只有用商阳剑了。
“嗖”的一声,商阳剑向着蛇身而出,蛇精见了理都不理。没想到一道劲风忽然刺向了它的眼睛,蛇精大吃一惊,本能地一低头,商阳剑刺在眼眶上,一丝鲜血流了下来,顿时痛得头晕眼花。
蛇精见段震天商阳剑变化多端,对它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不想恋战,又是一击尾抽。段震天见不可力敌,又是一个凌波微步,闪在了十米之外。蛇精趁机腰腹用力,腾身向着谷底呼啸而去。
段震天顾不得去追蛇精,就是追上了也不能奈何它。他急忙回头去看大卫,到底伤得怎样了。大卫两百多斤的体重,从半空掉下来,照理说应该早就去见马克思了,也算是他命大福大,摔在一棵树上。
虽然有树垫底,两百多斤的重量,加上重力加速度,也真够大卫喝一壶的。他全身都被树枝挂得稀烂,左手好像骨折了,还有一定程度的震伤,已经不能行动。不过能保住性命,那就已经是万幸了。
段震天和诺兰手忙脚乱地给大卫裹好了伤,诺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默默地发愁。段震天却早有了打算,有条不紊的把一只被踩死的羊剥皮剜肉,生了一堆火,大烤特烤起来。
不一会儿,羊肉滋滋地响起来,冒出了金黄色的油脂,一股原生的香味不可阻挡地飘散开来。
“哇,有肉吃!”
大卫被肉香惊醒,一声大叫,牵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接着又忙不迭地说:“快给我扯一坨来,让我补补!”
“噗嗤——”
诺兰正愁眉苦脸,被大卫一下逗笑。他命都不关心,却关心羊肉。诺兰的展颜一笑,犹如荒谷里绽开了一朵洁白的幽兰,驱散了浓浓的愁云惨雾。
段震天不慌不忙地把羊肉分给大家吃,刚才太过紧张,的确有些饿了。三人也顾不得斯文,一阵狼吞虎咽,不久,一腿羊肉就被消灭了。
补充了能量,诺兰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在一旁想该怎么办;大卫一边痛哼着,一边拍着肚子满足地喃喃着;段震天镇定地采气和收气,忙着恢复功力。
等着段震天练功完毕,诺兰问他:“天哥,我们怎么办?”
“去杀蛇精!”
“啊!杀蛇精?你用什么去杀?”诺兰大惊失色,一下子惊得跳了起来。
大卫也被惊醒了,圆睁着一双虎眼,疑惑地盯着段震天,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
“不用大惊小怪的,在我们地球有些土著是这样猎捕蟒蛇的……我就准备学着来一下!”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你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办?”
听了段震天说的办法,诺兰坚决反对。一向勇猛的大卫也是一阵摇头,连声说道:“的确不行,这简直是在赌命!”
“我有六脉神剑和凌波微步,就是杀不了蛇精,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再说了,还有漂亮的诺兰妹妹等着我,就是想死,我也舍不得啊!”段震天故作轻松地说。
诺兰见段震天主意已定,只好含着热泪说:“那你记得你说的话,一定要给我回来!记得,我在等着你……”
段震天内心一阵抽动,如果不是气氛不对,他又要乱想了。
段震天收拾妥当,还带上了大卫的半截断刀。这时大卫也恢复了一些体力,三人一起向谷底走去。来到那个水潭边,看到对岸有一个直径约有三米的山洞,其深不知几许,蛇精就是从潭里游过去,钻进了山洞里,山洞距离潭水约有二十米。
段震天叫大卫和诺兰就在岸边停下,吩咐他们万一蛇精冲过来就自己逃走。诺兰听了又着急起来,不准段震天去冒险。段震天连抽自己两嘴巴,怪自己多嘴,然后费尽了口舌才把这个难题解决掉。
段震天看了一眼大卫,大卫很上道:“祝老大马到成功!我会照顾好少主的!”
段震天沿着潭边向对岸走去,来到山洞前,他丈量了一下距离,在距离洞口约十米处挖了一个足可容人的小坑,再在距离洞口约六米处把断刀埋了下去,只露出大约二十厘米的刀尖。然后,他把全身衣服脱掉,脚挨着洞口,一丝不挂地睡在地上。
这时天已入暮,光线暗淡,不然段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