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冒!他刚才隐约听到张青的话,似乎是诬陷自己杀了李大侠。自己早想辩解却
一直未想到能使其信服的话,此时生死尤关之时,忽然心念一动,想道:「李观
海大侠是何等武功,就是我想杀也杀不了他呀!况且即便是天下堂想来杀李观海,
以其教中高手如云,也不会派我这武艺与李观海相差太远的人来杀他吧!」
他心中忖道,如果说出这些话后,误会自会消除,就是西门烈不会立即相信
自己,也会有所转机,不会立下杀手,至少可以冷静下来慢慢查清这件事。
可是此时他被其内力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施文远连连向西门烈使眼色,希望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能暂时停手相问。可惜施文
远刚刚十四岁,身材与之相差很大一截,连使眼色西门烈都没瞧见!施文远只觉
得头上的一双手掌压力骤增,原来西门烈此时已用上十成力!
西门烈不但在西门家中,便是整个武林的年轻一辈中也是姣姣者,施文远哪
能抵挡得住?他只感到眼前阵阵发黑,呼气容易,吸气变得无比困难!整个胸膛
仿佛要爆炸一般!
施文远心道:「这次看来我是死定了,没想到我居然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想到这里心神就要松懈放弃抵抗。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电闪而过:
「我不能死!我还要到黄山求援!,如果我死在这里,风云庄也就完了!小姐也
就会死!」想到这里,张秀容那张英姿飒爽,宜嗔宜喜的俏丽面庞不期然的浮现
在他的面前!那飘洒的飞雪,那火红的披风,那温暖的目光……施文远只觉得不
知从哪里又有一股力量强烈的支撑着自己。
坐在东边桌子上的一位江湖汉子说道:「咦!这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
却能在西门少侠的掌下支撑这么久,当真是难得!」
另外一个背上背着铁鞭的汉子说道:「可惜是天下堂中人,小小年纪便 要
断送性命!」另外一个满面胡须的汉子说道:「小小年纪已有如此身手,不容易!
只不过天下堂怎么会巴巴吸纳一个小孩入教?恐怕这小孩的师长是天下堂中的厉
害人物吧!他这一死天下堂怎么会罢休?西门家……」那使铁鞭的汉子说道:
「西门的实力雄厚,再加上交游广阔,江湖中朋友极多,天下堂也不敢轻易与西
门家为敌!」那满面胡须的汉子说道:「天下堂自总堂以下,一帝二君,四方
使者,八大天王,九天十地十八神魔武功都是了得,再加上帮众极多,西门世家
虽是厉害,但又怎能是其敌手?」
此时施文远已到强弩之末,油尽灯枯之境!浑身汗如雨下,腰椎和颈骨受力
最大,痛得如同断裂一般。
这时忽然听到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道:「西门少侠,手下留情!这小孩决计不
会是天下堂的人!」
施文远心头一喜,紧接着一只大手拍在自己的肩膀上,顿时身上的压力陡然
消失。他急促的吸了一口气,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仔细打量竟是在
天长镇给自己解围的陈先生!
西门烈恭敬的向陈先生施了一礼,说道:「原来f=/q=_k>浅绿旆绯麓笙溃您好,?br />少年确是天下堂中人,更可恨的是他杀了旭日刀李观海大侠!」
陈天风依然不蘊不火的说道:「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这孩子身手虽不错,
便和李观海相差还甚远!在他手下过不了几招,怎么能取走李观海的性命?天下
堂好手众多,便是要杀李观海也派身手相当的人前去!天下堂做事一向极稳,没
有把握的事从来不做!不动则已,动则必有极大把握,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
也是其迅速壮大的原因!」
张青连忙说道:「李观海大侠身中剧毒后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陈天风转头向张青看过去。张青见到陈天风的睿智而沉着的目光 ,突然觉
得 这目光能穿透一切看到自己心里去似的。他不由微微一慌,下意识的 低下
头,不敢和他目光相接。陈天风问道:「这位仁兄不知你是怎么知道 李观海事
前中毒的?」张青心中有鬼,支吾着说道:「我是……只是这样猜测罢了!」
陈天风不再理会他,转头对施文远说道:「我断言他不是杀害李观海之人并
非仅据此而已!」说着把先前在天长镇饭铺之事向施文远讲述了一遍。之后说道:
「这孩子只是江湖资历经验太少而已,但决不会是坏人!依当时情形,他第二次
遭到那一帮镇民的围殴,那些人并不会武功,只是有着几分蛮力而已。这少年尽
可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但他身负武功却听凭那群人殴打,并不还手,真是令人
可钦可佩!」西门烈听了不由脸色变得柔和起来,说道:「看来我是错怪这位小
兄了,真是万分对不住!还要多谢陈大侠否则我今天险些误伤好人!」
他抬头沉思片刻,忽然一掬到地!说道:「易地而处,我自问也很难做到!
小兄年纪虽小这份胸襟却着实令人佩服!」施文远反倒给他弄得手足无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