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诗剑点头,看天色大早,不耽搁时间,即刻动身。四人也不挽留,因为有内伤在身,需要调养,实在不方便留客庄上。张诗剑也明知四人孤傲,不喜欢待人接物,不想麻烦。高德鹏送二人出庄,挥手间张诗剑和艾虎巴吉已在百丈之外,见两个年轻人轻功了得,四位庄主焉有不败之理。看来一山更比一山高,闭门造车还不是上策,只有融入社会大家庭,才能取长补短。
张诗剑二人行走如飞,路上遇见一伙三十多人,一律紧身,身手敏捷,看来武功不弱。他心中有事,只看了两眼,倒也没有多想。艾虎巴吉道:打群架,这下四贤庄热闹了。他们行走一个多时辰,又钻进一片树林,头上几十乌鸦盘旋,一棵疙瘩杨上有四只喜鹊,和这群乌鸦打在一起,艾虎巴吉看热闹,四只喜鹊勇敢迎战,那里是乌鸦的对手。不一会坠地死亡。艾虎巴吉大笑道:四个都死了,跟四贤庄主人一样,再也没有喘气的了。张诗剑大惊失色,一句四位庄主可能有危险,咱俩马上赶回去救人。于是,立即折返身向四贤庄奔去。
张诗剑赶回四贤庄,一看大门敞开,高德鹏趴在地上,早已气绝身亡。二人急奔大厅,一看厅里大乱,大庄主张弘道躺在书案断腿上,五官被击砸得面目全毁,牙齿间咬住一块布,似女人衣袖。他左手紧紧攥着四庄主张寅秀的一只手。张寅秀身体无外伤,但死的十分奇怪,她尸体呈水状。张诗剑用手一抚摸,她身体骨头全部溶解,一张人皮装着肉汁。他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功夫,让人骨头成泥状,自己从来没听人说过。在琴案上伏趴着二庄主姚飞,他背后剑透前胸,一只手死死拽着三庄主的右手,左手却压在胸下,死法怪异,似乎藏有秘密。三庄主关诗敏死法也和张寅秀相同,皮包肉泥,死状恐怖。张诗剑扶正姚飞,展开他手掌,一看手心有两个小字,是用琴弦匆忙刻下素心两个字,这一定是在生死存亡之计用断弦琴刻在掌心中间,要向人告诉什么。大庄主口中一块衣布,二庄主手心刻有素心二字,一定是提示杀他们之人。张诗剑茫然,如坠雾中,苦思不解。
正在这时房门推开,进来三人,正是天地会总舵主盖尚天和大名府分堂主白景芳、李春雨三人。张诗剑一见三人,心中大喜,三绝岛上逃得性命,真是奇迹。他道:总舵主你们如何逃得性命,四位庄主又是被何人所害。盖尚天道:我们三人跳江,水底抱着石头才侥幸逃得性命。四贤庄四位庄主其实是我们天地会堂主,害他们之人应是大清朝廷鹰犬,不过四人之死不同,张弘道应是迎面击打而死,毫无疑问是软兵器所致,如果是刃角棱兵器不会这样,他牙齿间的布角是重要线索。二堂主手心刻字一定指证此人,他是剑贯而过,说明杀他之人应是使剑中的绝顶高手。姐妹二人显然是中毒而亡,如此奇毒,世上少有,能把骨头化掉,皮肤无损,这样凶煞之徒,不难查出,一定会浮出水面。
张诗剑内疚道:要不是我伤了四人,他们也不会如此,既然打不过,凭着轻功,完全可以逃避,真是我害死了四人。盖尚天道:这不能怪你,对手狡猾,我们在明敌在暗难以防范,我想既然要赶尽杀绝,血洗天地会所有堂口,这助纣为虐的鹰犬绝不是泛泛之辈,一定大有来历。二位堂主你们马上返回大名府,我也立刻赶去杭州,那里是总舵所在地,别让清廷给钻了空子。话刚说到这,盖尚天忽然向张诗剑一使眼色,意思房上有人。天色本已渐晚,刺探四贤庄的人一定是杀人者,肯定有重要事物遗落,否则决然不会再次回返道理。进到几丈之内才被发觉,看来内功、轻功超强。
四人同时跃出,飞身上了房脊,一看黑衣人已施展轻功几起几落飞身出院墙。张诗剑和盖尚天追出墙外,却不见此人身影。盖尚天道:远远瞧她,像个女子,一个女子敢单身进入四贤庄,又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武功一定高强,不可小觑。行走江湖诗剑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美丽的外表下,也许更龌龊。张诗剑道:谢谢总舵主,我一定会多加小心。其实盖尚天早就对张楚楚、胡瑶二人产生怀疑,但没有证据,不能妄下判断。此时他从明处转到暗里,就是要查二人底细。
众人把四贤庄主安葬,张弘道和张寅秀埋到一起,姚飞和关诗敏葬入同穴。为四人举行了冥婚,达成他们最后心愿。五人三个方向,各踏上不同路行进。一天不停奔波,张诗剑和艾虎巴吉一看前不着店后不着村,只好跃上一棵大树顶冠枝杈,运功静息。艾虎巴吉天生抗寒,光裸上体也不觉冷,张诗剑虽然神功护体,但也冻得慌。半夜时分忽然间人脚步声渐近,两个男子站在树下,开始分赃。原来二人打劫,刚抢了一位客商,并把他残忍地杀害在树林中,处理完尸体,均分十五两银子,正高兴做得如此顺手,天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