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对张诗剑道:傻子说你藏有一库银子,还有一尊一百斤重的金佛,是真的吗?张诗剑一笑回答:我还有一座金山,艾虎巴吉不知道。张楚楚笑道:他的话不能认真听,不正常的人,说话一定偏激,想象中一切事物,不符合生活中的逻辑思维方式。张诗剑心中暗惊,这个傻子决不简单,他未卜先知,奇人一个,我要常听他提前预测的事。张楚楚也观察到艾虎巴吉的与众不同,心中在想,他是人还是神,好像知道很多事物,但又出奇地糊涂。天地造人,他是一奇,他知道很多人的秘密,但根本不了解自己,也是奇葩。看来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古人这样,今人也是如此。
三人骑马,艾虎巴吉赤足光裸着上半身体跟在马后。张诗剑让他同乘一匹马,他说不必,你三人快不到那去,我跟得上。他一低头又自言自语,人骑马上,明显奴役牲畜的劣根性,以大欺弱,为什么不扛着马行走江湖。真让人心里瞧不起,大脑袋支配小脑袋,一代不如一代了。张诗剑三人听见,彼此对视一笑,知他疯疯癫癫,口中胡言乱语。三人想试探一下艾虎巴吉脚力如何,一抖马缰绳,一路狂奔。近一个时辰,三人回头看,艾虎巴吉跟在马后一丈开外,看不出疲惫的样子。张诗剑惊讶地问:艾虎巴吉,你跟谁学得如此超绝轻功?艾虎巴吉道:我死了一次,活过来就这样。他用鄙视的目光,扭过头说道:为什么两条腿的总要欺负四条腿的,让人很难理解。
四人行了三个时辰,来到了大名府,到了一家很气派的酒楼,楼分两层,后院又有喂马的马厩,酒楼临街,十分敞亮,四人缓步楼上,在一张圆桌前坐下。艾虎巴吉不习惯,拿着方凳放到窗前,坐在上面,不用正眼看三人,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会笑了,好似遇到无比开心的事,一会又泪流满面让他伤心不已,一会他脸上灿烂阳光,对未来充满企盼。
张诗剑问他:艾虎巴吉你喜欢吃什么菜?艾虎巴吉道:我要一条五斤以上的鲜活鲤鱼,其它一概不要。他两眼似乎打架,又不停磨叽,桌上吃的也是饭,桌下吃的也是饭,吃饱了就行,在肚子里撑饱管饿,拉出就是人屎,种庄稼爱长,收成不错。胡瑶笑道:傻子你在唠叨啥呢,我听了都反胃,这饭菜怎么吃?艾虎巴吉辩解道:我说错了吗?张楚楚道:说得没错,但要分场合,有的话该说,有的话不该说,语言是一门艺术,一定要掌握分寸。艾虎巴吉道:还是楚楚关怀我,不是凶巴巴的样子。
菜上齐,艾虎巴吉只吃那条活鱼,惊呆众人,围上来看奇事。这时一个人冰冷冷地走上楼梯,一股煞气逼人,围观者如坠入冰窟,浑身哆嗦,吓得众人退出。那人坐在空桌上,不怒自威,双目炭黑,好像恶魔一般。他看了一眼张楚楚,头略低下。他喊来店小二,店小二牙打着冷战问道:客爷吃点啥?此人道:五斤熟牛肉,一坛绍兴女儿红,其它不要,速速端上来。
艾虎巴吉笑道:是头黑猪来了,比我还能吃。此人正是黑煞神卢启笛,他一看地上一个裸着上身的傻子骂他是头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掌快速飞出要毙了此人。艾虎巴吉一见,一下钻过他胯下,躲入桌子底部。卢启笛抬起右脚扁踹艾虎巴吉,腿快似剑。艾虎巴吉又从桌下滑出,一跃把窗户撞开,从二楼飞身而下。口中还连连呼喊:主人快救我,黑煞神卢启笛要杀人灭口。卢启笛脸色铁青,心想在张楚楚面前丢脸,以后江湖上自己怎么混。他也从窗口跃下,掌快如风,困住艾虎巴吉,要一掌毙了他性命。
张诗剑几人也从窗口飘下,张诗剑怕艾虎巴吉伤在他掌下,飞身隔开,一招兰花科创,把黑煞神卢启笛震退六步。卢启笛心中大惊,此人好强大内力,他立即施出绝学《黑煞掌》。张诗剑也不敢怠慢,把姐姐传授的《九天玄女剑法》与其匹敌。他一人分身九式,把卢启笛困在剑阵内,使他脱身不得。卢启笛气得大骂,可是冲不出剑阵,任他黑煞掌再厉害,也打不过九个张诗剑。一旁观战的张楚楚和胡瑶心中惊疑,他何时学得这等高深剑法,此时我姐妹也不是他敌手,他进步神速,确是武学奇才。在观战中有两位白发似雪的女子,面相秀美,年纪看上去似乎不足四十岁。二人手中握着龙凤刀,但刀初具龙凤之形,不是成品。二人观战不语,与世无争的样子。正在这时,一个白衣男子冲进二人缠斗中,使出《追风透骨掌》中的平分秋色一招,使二人各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