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作践,准折到那时白落个yín_jiàn的名儿,后悔不及。 二姐见说之不得,也是心
焦无奈。
及至三姐十六岁上,一日贾琏生辰,府上亦叫了一堂文武昆戈,机缘巧,
这三姐见得台上那演赵子龙之武生,英武潇洒,气宇堂皇,眉眼儿也清亮可意,
亦不知是触了哪世里孽缘一段,竟动了心性,生了情愫。遂立了志,一度收敛了
那等等淫意浪态,也习些女红礼貌,也静了闺阁素雅,竟是一意要作个清白女儿
家,与之来往般配。贾琏既左右不得沾身,倒也动了说此事之心。
不想好事未成,大厦颓倾,贾府败坏。二女既是旁支亲眷,如何可免这等株
连灭族之奇灾大祸,本是只能等死,竟好在年龄适,模样儿也周正,内务府得
了弘昼旨意 两府上下个个皆收 ,凭她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旁宗妾室,也圈入园
中一体为弘昼之奴。可怜姐妹俩青春正盛,求洁难得,欲贞还污,一个本是侍夫
举案,一个本是静候红鸾,终归是轮回颠倒,只能落得个候着见都没见过之人
弘昼临幸玩弄、以色侍人之下场,也是可叹。偏偏这弘昼贵人身份,少来园子,
便是来了,大观园内何等嫣红俏绿,钗黛凤卿何等艳冠尘世,这子遍品园中美
妇少女一时难以尽享,二女既不曾蒙宠,不过庇护于秦可卿羽翼之下度日罢了。
这三姐身子娇软美艳,天性里更有那一等凡人不曾有的妩媚之意,园中既许女女
相奸,便沦为可卿裙下娇娈,由得可卿常来淫弄,她也认命,一味只是侍奉可卿,
得过且过,贪欢度日,只她心中本就别有所念所属,这半年来种种雷霆雨露、少
女春怀、转千回、刻骨铭心、销魂蚀骨,当真难以言述。
倒是今儿弘昼震怒园,事发凹晶馆,佟客双携兵临门,她早已料定必是私
通爱郎之事发作。这尤家小妹倒别有心胸担待,此刻生死难明之际,竟是反而定
了神亦不哭闹哀恳,特意儿的穿戴鲜亮候着锁拿。及至此时此刻,却是送上大车,
离了这繁花似锦的园子,颠簸几进,到了一处宫墙院落,穿过几道回廊,渐渐荒
凉起来,却是一间小屋,屋墙边有一扇半陷下去的小木门,竟是通向地下,自然
有小太监来打开木门,将三姐递送进去。果然是几阶石梯到的一间地窖,才进去
几步,两个侍卫冷冷出外将那木门反锁了。
这三姐才举目张望。说是地窖黑牢,其实也不过是潦草一间下房,西头高墙
顶上还有两扇四方小窗,借着些些光亮,勉强可观,只是两张毛了边儿的竹凳,
一张灰扑扑之四方桌,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倒还有一只破了鼻子的茶壶,另一侧
一张靠墙的土炕,上面铺了一条半旧被褥罢了,瞧着倒也不似个关押犯人的所在,
更如同下人居所罢了。她虽本也爱清洁,也知此时也知难得奢想,亦就在那炕沿
上坐了,片刻对空痴想,才抑了心潮,又添了惆怅,且听长空静寂,漏迟无声,
亦不知过了几点几刻,心中那畏惧恐慌之情倒反而渐起,只是一味自家胡思:
听人说 千古艰难唯一死 ,左右是个死,想透了也就透了……只瞧着
子……怎生发落我就是了……只我丢了他的人犯了他的忌,是怕不能赏我个痛快
……至不济不过是先淫后诛罢了。
她虽心气高傲,真的想到这 先淫后诛 的可怖之处,也不免寒颤,却又难
禁羞意,竟然忍耐不住,轻轻在自己小腹之下mì_xué之处,隔着衣衫抚了两抚,但
觉那处幽径酥酥软软仿佛一股暖流在里面涌动,脸蛋儿顿时绯红,也觉得舒坦,
想到 这娇嫩肉缝儿,怕不是要被人怎么糟蹋插弄…… 又羞又慌,又气又苦,
只是其时人自小养就的天性,视弘昼毕竟如天日惶惶,怨惧之余,却终究不敢恨
之,又胡乱发了狠怨起鬼神起来:
这可恨都是那庙里女娲娘娘,好不晓事,既造人便造,竟要分什么男女。
偏偏要让一个清清白白女孩子,生就这等姣好皮肉,说是玉骨冰肌,美是美了,
却最能魅惑男子。那起子脏心烂肺的,又偏偏若能想方设法辱了我们,就分外的
快活,为了往里头钻,甚么招数都敢用,脸面天伦一律都不顾了。而我等女孩子,
若是遭了辱,本已是伤心,男人们还编些脏书来,要说我们坏贞失德。此刻若要
死……竟又想写规矩出来,说甚么 性奴之德 ,竟是不能生不能死,只能一味
听凭他们作践取乐。
她却自小养就的心性,略知男子心意,又想着: 只子未曾沾我身子…
…人都说他fēng_liú荒唐,不知可会来……先淫玩我一番…… 想想又是摇头叹息:
园子里这许多美人儿,子消受也消受不过来,既发落了我,哪里还有旁的念
想。哼,不来便不来,若不来,即是最好,总不曾被他白脏了身子得了快活。
想到这节,却又慌乱起来: 子若来……但凡男子,更瞧着子风情心意,
难免有护食自享之意,子虽荒淫,到底是凤子龙孙,总不能和其他人一起…
…用我身子,若是真的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