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在吹拂,不紧不慢,雨还在落着,不急不缓,江面渐渐忙碌了起来,船只多了起来,客商渔民来来往往,一派祥和之景。
江边,风波亭,还是两个人的身影,谭浪与翼火蛇一直在等着,一动不动。
谭浪看着他,他看着谭浪,谁也没有说话。
翼火蛇很是焦虑,谭浪的一番话很是有理,他知道,谭浪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只是他不愿相信,不愿相信十二生肖只是充当诱饵,虽然就像谭浪说的一样,自谭浪离开,十二生肖真的一直被天网压在脚下。
翼火蛇抬头看了看天际,早已是大亮,天色却是越来越黑,显然有场大雨来临,远处寥寥炊烟升起,已经等了近两个时辰了,目标还是没出现,也许自己真的被骗了。
正想着,谭浪忽然站了起来,望着远处的太仓县城。
翼火蛇循着谭浪望去,一缕缕黄色的轻烟正从远处飘起。
翼火蛇心中一惊:麒麟烟,那里飘着的分明是麒麟烟,莫非真的如谭浪所说,目标并不经过风波亭?之前安排昴日鸡,房日兔二人去太仓县城,也只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而已,自己到底该赶去太仓县城还是继续等在风波亭?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正想着,谭浪忽然一个健步,直奔太仓县城而去,见此,翼火蛇也赶忙跟了过去。
于此同时,船上的娄金狗,虚日鼠二人也发现了情况,追着翼火蛇的脚步直奔太仓县城而去。
天色慢慢阴沉下来,风还在吹拂着,却渐渐凉了起来,雨势不仅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是渐渐大了起来,街道上的人渐渐少了,都跑到了茶馆客栈躲起雨来。
太仓县城,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热闹,凤来酒楼的客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他们谈笑风生,把酒言欢,似乎完全没有预感到这场杀机。
凤来酒楼屋顶,两个人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楼下的一小队人马,也许是雨太大,他俩戴着顶箬帽面貌瞧不太清,再瞧这队人马,有七人,都是商旅打扮,身着蓑衣箬帽,面貌看不太清,四个大汉拉着一个大箱子走在中间,一人驾马领头,两人驾马断后,其中一人身材矮小,背后背着一个大木盒子,这七人显然是在保护着那个箱子,几人走的很慢,似乎并不急于赶路,见雨势大了起来,几人停了下来,在店里歇脚。
房上的两人也并不着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见队伍进店,二人翻身下房,也进了店里,显然两人都是轻功高手,身手矫健的很。
掌柜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高兴坏了,连忙前来招待。
几人坐定,领队之人脱下蓑衣,露出一件紫色长袍,一件金丝刺绣,艳丽而高贵的紫色长袍。而那箱子,就在他们身旁放着,显得相当别扭。
他缓缓走向柜台,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子,高声吼道:“这里是一百两黄金,叫其他人都滚出去”
接着几人也脱下蓑衣,坐下喝起酒来,而那箬帽却没有一人脱下。
掌柜似乎有些为难,支吾道:“这个...这个...”
那人见此,又拿出一个小袋子,丢在掌柜面前道:“这样行了吧”
掌柜打开一看,竟是满满的一袋黄金,立马笑开了颜吩咐道:“小二,今天店里包场了,把其他人都赶出去”
于是几个店小二一边道:“不好意思”一边开始赶人,客人们只有叫骂着离开了,毕竟门外还下着雨。
就在店小二还在赶人的时候,又有两人走了进来,正是谭浪翼火蛇二人。
掌柜立马赔笑道:“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今天被那几位大爷包场了,不接……”话还没说完,谭浪翼火蛇二人就似没听到一般,找了个位置坐下。
两人先是四下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真的是空空如也,接着互看了一眼,显得很是吃惊,接着目光又转向那七人,沉思起来。
许久,谭浪说道:“一壶酒,半斤牛肉”
掌柜看着两人,顿时一愣,他分明瞧见了两人腰间的剑,顿时知道两人不是好惹的,他经营小店多年,对于这些江湖人士,那是能避则避。
脸上顿时变色,鼻尖也渐渐溢出了汗水,不敢再说话,拉着几个店小二躲在了一旁,几个人心中都明白,来着不善,都紧张起来,顿时气氛尴尬起来。
偌大的酒楼,只剩下掌柜和几个店小二窝在一旁,还有之前房顶上的两人,他两躲在墙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没人吱声,沉默,只是沉默。
那七人似有所觉,却并不在意,还在喝着酒。
领头那人忽叫喊道:“掌柜的,我们的两坛好酒呢?”声音浑厚有力,说完,又低头喝起酒来。
然而,似乎只有他一人在喝酒,旁边的六人只是坐着,摆弄着酒杯。
那掌柜一听,赶忙让小二去送酒,两小二端着酒坛子缓缓的朝那七人走去,不知是酒坛子太重,还是太过紧张,一小二途径谭浪翼火蛇身旁时,忽然一个踉跄,跌了一跤,一大坛酒急要落地,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翼火蛇伸腿,脚尖轻轻一点,竟将一大坛酒整个又踢了起来,接着抬手一接,便留了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无半分多余。
“小心点”谭浪说到。这话本是对店小二说的,然而他的脸却是朝着那七人看的,显得有些奇怪。
接着翼火蛇又将酒递给店小二,店小二刚接到,忽然那领头之人说道:“两位还是自己留着吧!”
“呵呵,几位